“我也去帮忙!”
“……”
林九动了动被她捏住了几秒的脚踝,只觉得那一圈皮肉,烫得有些惊人,他另外一只脚忍不住别过去蹭了蹭,直到把自己蹭得皮肤生疼了,他才松了口气,停了下来。
学道之人,耳聪目明。
她刚刚说的“就算是吧”
以及那句笃定的“永远不会伤害他”
犹如魔音一般,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害羞,说没有的话,是骗人的。
但更多的是迷茫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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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的态度太过奇怪,远远不是对一个陌生人,或者说,对一个一见钟情之人的态度。
他林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虽未经感情之事,但她眼里确实突兀地出现了几分对他的情意,且不知为何,有时候那眼神里还掺杂着一点愧疚,有些时候,又好似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这种种不正常的迹象,已足以打消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羞赧之意。
此时正跟秋生备饭菜的静之还不知道,才刚来两天,她的马甲被敏锐的林九扒得只剩一点了。
厨房内。
望着正洗菜的秋生,静之眼神有些微迷离。
“诶,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秋生回头:“你说啊。”
他又勾起一边嘴角邪笑一下:“又想问我师父的事啊?”
静之收回眼神,直直盯着灶台下的火说:“……不是。”
秋生唉了一声,耸耸肩,见没八卦可听,他声线都低了下来:
“你随便问吧。”
见静之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他又搞怪地跟唱戏似的夹着嗓子,甩甩手上的水朝她做了揖,又捏个兰花指说:
“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原以为,静之会笑。
然而,静之突然看着他红了眼眶。
秋生顿时僵在原地,他有些无措地收回手,放下手中的菜,快走两步来到她跟前:
“诶,你,你别哭啊,难道是我唱得太难听了?”
静之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挑去眼角的泪水,轻笑了一声说:
“确实难听,但我爱听。”
他半蹲下来,缓缓松了口气,一脸好奇地问:
“你也爱听戏啊?”
那只翻弄着烧火棍的手停了一瞬,随即又把烧断了半截的木头往里塞了塞,碳化的一面戳到另一根通红的木棍,搓出了几滴火星子扬到灶外头来。
静之静静地看着消失在空气中的火星子,回答的声音,虚得秋生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说:“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却再也听不到了。”
秋生挠头:“怎么会听不到呢,我听说再过一段时间,兰贵芳就要巡到我们这儿了,我师父也很喜欢听呀,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静之愣了几秒,才蔫蔫地点点头。
秋生最见不得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他拿手肘怼了怼静之的膝盖,转移话题:
“你刚刚不是有问题要问,你倒是说呀!”
静之收回思绪,蹙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问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对夫妻,原本很相爱,但是那个男的有一天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突然失忆了,那那个小娘子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赶紧带他去看大夫啊!”
“看大夫好不了的,我是说感情的事儿,那个小娘子还爱着他,但是那个男的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她怕他不会再爱她了,那怎么办呢?要……离吗?”
“离什么?”
静之强装镇定,又往灶里塞进去一根柴火说:
“离婚,也就是说……离开他。”
说到后三个字,静之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一股强烈的不舍突然涌上心头,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竖着耳朵等待着秋生的回答。
不过几秒,她却觉得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秋生终于舍得动动他的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