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看了王玉龙一眼,她眼里的绝望让王玉龙的心陡然坠入谷底,他知道,刚刚缓和起来的情感,又被无情的打碎了。
此生怕都与来福无缘了!他扔掉手里的扁担,生无可恋的看了来福一眼,从人群中挤出去,奔着家的方向飞跑下去。
第二天,王玉龙没来上工,他去县里上班去了。走的时候,他站在江边上眺望小岛的方向,回忆和来福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禁不住泪流满面。
王玉龙走了以后,来福消沉了一段时间。表面就恢复正常了,但心里却依然惆怅,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和王玉龙在一起的点滴。
几个月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年底,过年的时候,王玉龙回来了,领着他新婚不久的媳妇。
俩人回来的很高调,是坐着吉普车回来的,据说王玉龙的老丈人是县里的干部。新媳妇一来,王家的姐几个都跟众星捧月似的围着新媳妇转。
尤其是王玉平,还特意领着她兄弟媳妇在刘家的大门口走了几个来回,显摆的意思实在是不要太明显。
来喜总想冲出去,她就不信,王玉龙的新媳妇还能比姐姐好看!
拴柱制止了来喜的冲动:“王玉龙现在和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个什么样的媳妇,是人家自己的事,咱没必要跟着掺和!”
于是,来喜气呼呼的说:“和她比,都掉价!就是看不了她那嚣张的样!”
来福窝在家里,几天都没出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王玉龙就结婚了,这让来福的心里也很失落。
如果他真心喜欢自己,又怎么能这么快就把自己忘掉了呢!
来喜有栓柱的压制,没敢出去挑事,可二淘没收没管的,指定是不能惯着她。
吃过晚饭,二淘早早的等在王玉平家门口,远远的看见王玉平乐癫癫的回来了。
二淘一个健步把王玉平拦住了:“这两天你是不是得瑟大劲了?我可告诉你,来福和你们家王玉龙早就没关系了,别老拿着我妹妹和你兄弟媳妇比,有可比性吗?”
二淘凑过去,一只胳膊肘压在王玉平的肩膀头上:“颧骨高,杀人不用刀,要不是她爹当官,就那面相都没人敢要!”
“腿跟麻杆似的,脸凹抠的放点水都能养鱼,那头是咋磋磨的,跟泡过水的萝卜樱子似的,十里八村你看看,有捯饬成她那样的吗?”
“你还知道不知道啥叫磕碜好看啊!”
王玉平脸都气白了,把二淘的胳膊一把打掉了说:“你懂个屁,那叫时髦!”
二淘咯咯笑了:“我不管你啥毛,你再刮拉我妹妹一点,信不信?我还削你!”
说完,二淘径自去了娘家。她把对付王玉平的话学说了一遍,就连一向沉稳的栓柱都忍不住笑了。
真是恶人还得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