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歪了歪头,表达自己的疑问。
伸手将桌边的水壶拿过来拧开,自己喝了一大口后,再递给河清,海晏又笑:“想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转头准备求助一道物理题的颜琪:“……”
算了算了,要不起——吃狗粮和解题之间,我选择死亡。
河清点头,又摇头,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想你的确不需要理由,我不仅想你,还要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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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脑袋是被人捶过了吗?前两天刚写的原题啊?螺旋定则忘了?左手比一下!”
海晏右手拿着一支铅,左手反复在物理试卷上比划,然后顺势将解题过程列在草稿纸上,很是行云流水、自然洒脱。
颜琪则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虽然听得挺懵逼,但是这残缺的客观条件并不阻碍她膜拜大佬。
信晏哥,得永生。
上回考理综前,跟他握了两次手,生物实验居然比平时高了十分!
此为学渣的盲目信仰。
纵然河清非常聪明,但知识的鸿沟并不是有点天赋就可以跨越的。
的确是听不懂,以他目前的水平,撑死也就会画画最简单的电路图,写两道串联并联的大题。
他闲着无事,目光如同有了自已的想法一样,四下转悠。在高三一班的教室里扫荡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海晏的身上,专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有谁,比他更有吸引力了。
海晏每一次微微抬起手肘,薄薄的春季校服压根遮掩不住他手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绵延的线条散出勾人的雄性荷尔蒙。他侧过头去,侧脸的线条利落得如同雕刻,看上一眼就能刻进心里去。被风亲吻的丝扬起,窗外的余晖悄然爬进,暗沉的墨色刹那间变成了撩人的金色,看得河清只想上手去摸一摸。
这人,怎么能这么好看。
河清心里嘀咕着,一抬头陡然对上海晏看过来的视线。
“?”
海晏挑眉,强忍着笑意,拿轻轻敲了敲他的手。
“……”
异常尴尬地收回自己放在人头顶上的手,河清有些不敢跟海晏对视,率先移开了视线,带着些许逃避的意味。
他欲盖弥彰一般,动作机械地打开自己的书包,正要拿出一本英语阅读,准备意思意思训练一下。结果突然感觉手被一股力道牵引着,摸到了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触感极佳。
“上一个试图呼噜我毛的人,手被我拗折了,石膏都挂了一学期呢——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真是活腻歪了。”
海晏拍拍自己头顶上的手,笑容里满是纵容的味道:“不过是你的话,就没所谓了,我们宝贝随便摸。”
话音刚落,河清忍不住依言揉了两下。
阿晏一向是一个强势且满是锋芒的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头,居然会是如此的柔软。
感觉就像高傲的波斯猫,慵懒而犀利,一旦翻过身子,露出的却是柔软诱人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