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薛宝怡的话说:我三叔就是个傻白甜,二十八了,还天真如少女,善良如圣母,估计,还是个抖m体质,不然,怎么会这把年纪玩暗恋,暗恋的还是那个扒他裤子、掐他jj的人。
薛冰雪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个药瓶子,扔给江织:“一周一颗,不能多吃。”
他嗯了声,拧开瓶盖,倒了一颗出来,扔在嘴里,就着温水咽下去,然后把药瓶收进兜里,伸出手,捋起袖子搁桌子上。
薛冰雪是个医生,血液内科,师承一位老中医。
他坐过去,给江织号脉。
先天不足,心肺皆虚。
这是江织五岁时,大夫给的诊断,他是早产儿,不足七月便出生了,身体自然不好,可若是调养得好,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本来也只是虚症,在江家宝贝似的温养着,却多年不见好,到后来,脏腑慢性衰竭、心衰体弱,身体越来越不济。
尤其是冬天,他甚至需要卧床,有咳血之症,怪就怪在,分明浑身是病,却没有一个医生定义得出来,他具体得了什么病。
若非那少年误打误撞,没准早一命呜呼了。
江家有传闻,小少爷活不过二十五,今年,他可二十四了。
“为了那帮人,不值当。”
薛冰雪说。
这药苦,江织便倒了小半杯酒冲了冲嘴里的味道,他也不喜欢酒,拧着眉,胃里有些不适。
他说:“我有数。”
薛冰雪性子软,不敢劝,只说:“这药不能多吃。”
“嗯。”
他还说:“吃多了会不育。”
江织抬眼瞧着他一张比女孩子还可爱干净的脸,笑了:“你觉得,”
拖着调,懒懒的,“我会跟别人生孩子?”
怕惹他不快,薛冰雪小声嘟囔:“说不定有人能把你掰直了。”
江织哼了声:“扯淡。”
薛冰雪就不说了。
江织搁下杯子,又躺下,不知道是不是药效来了,有些犯困:“你大侄子那里,别漏了风声,他脑子直,藏不住事儿,我那病不能跟他说。”
薛宝怡不傻,就是嘴上兜不住事儿。
薛冰雪坐得端正:“我知道。”
刚好,说完了正事,薛宝怡就回来了,抱着一床毯子:“织哥儿,哥们儿给你挑了个少女粉。”
江织瞥了一眼薛冰雪身上那件杏粉色毛衣,冷漠地扔给薛宝怡两个字:“白痴。”
“……”
薛宝怡翻了个白眼。
哎,织哥儿虐他千百遍,他待哥儿如初恋啊。
浮生居的前身是个八进八出的院子,加了点现代化的装修和改建,分为内楼和外楼,外楼用做招待平常客人,内楼有梅兰竹菊四小苑,便只对帝都的权贵们开放。
这浮生居,是帝都商贾骆家的地盘,骆家财大气粗,只是底蕴不深,并不在四大世家之内。
周徐纺抬头看了一眼门匾,竟不知帝都还有这样的地方,她背着挎包进去,刚走过前厅,就被人拦住了。
穿着短旗袍的女人面容姣好,笑得也温柔:“不好意思,里面是贵宾区。”
外面下了雨,周徐纺穿着黑色的雨衣,黑色的雨鞋,帽子是配送员专用,是黄色,她戴着口罩,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您的外卖到了。”
她平时闲了,会在一家海鲜粥店送外卖,老板娘人很好,她以前是那里的常客,有次给她上错了粥,粥里放了鸡蛋,把她给吃醉了,是老板娘好心收留她睡了一晚,后来,她有空就帮着送外卖了。
电话里是女人的声音:“在3o4,你送进来。”
周徐纺说:“我进不去。”
那边,换了个男人接电话:“把电话给拦你的那个人。”
周徐纺便把手机给了那个拦她的人,手缩在雨衣里,小心地避开肢体接触。
女人接完电话,把手机归还:“你可以进去了。”
周徐纺捏着手机的一角,又小心地接过来,然后往内院里去,进去就有四个岔路口,边上挂了字画,绘了梅兰竹菊图,她了短信问顾客是哪个苑,等了几分钟也没人回,只好一处一处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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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机的日常小剧场。
薛冰雪:再乱吃药就不育了!
江织:阿纺,把套套都扔了,老子不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