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昱洗好刀和菜板,他想起二雷下午吹的口哨,明明听着一样短促,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有些流氓行为,周迟做起来却是不羁痞浪多一些。
周迟问他,“笑什么?”
“没什么。”
桓昱加深笑意,摇摇头,他嗯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长这么帅,没有oga追你吗?”
这些年,他没见周迟在男女关系上犯浑,也没听他说过和oga的风流韵事,所以桓昱曾经一度觉得,是他脾气太烂,人太凶,没有人肯跟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迟回答得不情愿,好像有点不甘心的意思。
“怎么跟我没关系?”
桓昱黑下脸,重申道,“你答应过我,我高考之前你都不会谈恋爱。”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你少赖账。”
“你讲不讲理?”
周迟嗤一声笑出来,他盛出菜,“臭脾气。”
“不讲理的是你,是你先说话不算话。”
桓昱低头系上围裙,从他手里接锅铲,“你不能骗我。”
“我要是真骗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周迟撤开炒菜位置,双手抱臂,在油烟和锅气里,他慵懒靠在洗碗池旁边,嘴角带笑,“我看你能拿什么威胁我。”
“反正你会后悔。”
桓昱不看他,低头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面又戴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周迟下意识想起之前那张,代表着懊悔的梅花六。
吃过饭,桓昱在厨房洗碗,周迟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他让桓昱给他倒杯水,厨房里人腾不开手,让他先自己倒。
暖气吹得人昏昏欲睡,周迟懒得动,见桓昱一直不出来,他坐起来,嘴里嘀咕着“狗崽子真靠不住”
,穿鞋的时候看见桓昱书包拉链没拉,露出纸张的一角,周迟伸手抽出那张纸,看完又放回去。
桓昱收拾干净厨房,顺带给周迟倒了杯温水,他犹豫,伴随着恐慌把安眠药加进去,然后端给周迟。
周迟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他侧躺在沙发上,无袖短袖和短裤,一条花色毛毯盖在腰腿上,脚踝和脚都在外面露着。
杯口触及周迟唇瓣的瞬间,桓昱上下吞咽喉结,拼命抑制着狂热的心跳,最后他一把夺过那杯水,水荡出来,浇在周迟手背上,细密微弱的焯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