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这时说话了:“殿下,这宫里的奴婢们,都是您的人,哪有自己与外人之分?”
朱由校点了点头:“父皇那边可有人守着?”
王安:“殿下放心,有专人看着呢!”
“身为父皇之子,却不能守在父皇灵前,实在愧为人子!”
朱由校一边颤声说着,一边痛苦的闭上眼睛,两行泪水也从眼角滑落。
那凄苦的模样,真是见者神伤,闻者落泪。
王安也不禁双眼通红,随即起身扭头看向李进忠。
“李公公,殿下欲往先帝灵前守灵,以全孝道,还请你禀告选侍,让殿下过去如何?”
“请殿下做好准备,奴婢这就前去通报选侍!”
说罢,李进忠也没有丝毫犹豫,快步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张维贤、刘一燝、周嘉谟、左光斗以及扬涟等人,也来到了乾清门前。
就在几人准备进去的时候,几名乾清宫的太监,将他们拦在了乾清门外。
“诸位大人,前方乃是乾清宫,未得准许,不得随意入内!”
扬涟面色一沉:“准许?何人准许?”
“自然是选侍的准许!”
一名太监回道。
“混账!”
扬涟当即怒了,看向乾清宫的方向,大声道:“选侍是何人?一个连妃位都没有的女流,焉敢窥伺乾清宫?”
扬涟的声音很大,就连周围的夜空也隐隐有着一丝回音。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
见扬涟如此蔑视自己的主子,一名领头的内侍不由面皮直颤,指向扬涟的手指,也微微有着一丝颤抖。
“哼~,我等昨日蒙先帝召见,委以托孤重任,而今先帝崩殂,汝等却在此横加阻拦,莫非意欲弄权乱政乎?”
说着,扬涟欺身上前,恶狠狠的看向那名内侍,在周围几盏灯笼的照映下,扬涟的那一双眼睛,于这黑暗之中显得格外的明亮。
那内侍也许被扬涟气势给吓到了,又或许是戴不起这帽子,惊骇之际,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一旁的张维贤也走上前去,面色阴沉的看向那名内侍:“先帝留有遗诏,立太子为帝,吾等奉诏而来,哭临先帝,扶立太子,如此大事,汝等还不让开?”
“国公恕罪,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面对张维贤,那内侍虽然心虚不已,但却出于对李选侍的畏惧,仍旧硬着头皮拦在了张维贤的面前。
“哼~,而今先帝已去,整个大明都是太子的臣民,今日除非有太子的谕令,否则谁敢拦我?”
张维贤怒哼一声,当即挺身上前,向着乾清宫内走去。
扬涟见状也当即跟了上去,一旁不曾说话的刘一燝、周嘉谟、左光斗等人,也紧随其后。
那几名内侍当即手牵手的组成了一道人墙,拦在了张维贤面前。
张维贤眼睛一瞪:“汝等若是敢碰到老夫的身体,老夫定会题本弹劾,告尔等一个袭击一品国公之罪,尔等可要想清楚其中的后果。”
“这。。。。。”
张维贤的这一番话,虽然带着几分耍无赖的意味,可但仍是将几名内侍吓的不轻。
一个与国同休的国公爷,那可不是他们小小的内侍能够惹得起的,一旦张维贤执意针对他们,恐怕李选侍也保不住他们。
眼看张维贤快要碰到自己的胳膊了,几名内侍赶忙躲到了一旁。
张维贤见状,不由冷笑一声,而后继续向前走去。
一名内侍眼见拦不住了,赶忙转身向着乾清宫跑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