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十年,国库收入竟少了将近七成,骆卿可知是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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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出的这句话,虽然明知大明已经再走下坡路了,可是这坡下的也确实太快了一些。
“臣不知。。。。。!”
感觉到天子隐隐已经处在爆的边缘,骆思恭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将头垂的更低。
朱由校目光灼然的望向骆思恭:“朕方才看了看,万历八年,光浙江、江西、福建三省的税银,就是八百万两,可是今年却只有不到两百万两。
那些税银哪儿去了?锦衣卫可有记录?”
骆思恭:“不曾有过!”
朱由校:“若说那些匿税、贪污之人,不曾给锦衣卫塞过银子,卿可信?”
骆思恭:“臣不信!”
朱由校接道:“那卿觉得,这样的锦衣卫,朕怎么敢用?”
迎着天子那锐利的目光,骆思恭当即跪了下去。
“请陛下放心,臣回去之后,一定定会彻查到底,将那帮蛀虫彻底清除出去。”
“如此最好,不止江南,西北、辽东、四川那边也要彻查,告诉那些人,锦衣卫是天子的锦衣卫,他们拿的是朕的饷银,不是那帮士绅、贪官的!”
朱由校说完这句话时,看向骆思恭的目光已经多了一丝肃冷。
“臣明白!”
骆思恭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的冷汗也不住的往下流。
朱由校点了点头,随即解下腰间的一块令牌递向骆思恭。
“朕许卿临机决断之权,一年之内,朕要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锦衣卫,不然朕就只能依靠东厂了!”
“请陛下放心,臣定然不负陛下厚望!”
骆思恭面色郑重的接过朱由校手中的令牌,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骆思恭走后,朱由校随即命人,将调查韩爌一事,移交给了魏忠贤。
东缉事厂。
此时的魏忠贤正一脸惬意的坐在靠椅上,手中还捧着一杯香茶。
今日百官围堵内阁一事,魏忠贤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到那帮文官狗咬狗,心中也颇为开心。
“叫你们弹劾我老魏,活该你们倒霉!”
魏忠贤轻声呢喃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督公,大喜!”
就在这时,一名番子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
“哦?”
魏忠贤眉头一抬,望向来人:“是何喜事啊?”
“启禀督公,陛下派人传信。。。。。!”
随即那名番子,凑到了魏忠贤的耳旁,将调查韩爌一事,说与了魏忠贤。
“好,哈哈~!咱家的机会来了!”
听完之后,魏忠贤不由大笑出声。
“督公,不好了!”
就在魏忠贤开心之际,又一名番子跑了进来。
“生了何事?”
魏忠贤面上喜色一收,一脸凝重的望向来人。
那名番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启禀督公,小的方才探听到,有人说,是督公泄露了陛下与几位阁臣的谈话,其意是为了报复内阁与百官。。。。。”
“咣当~!”
魏忠贤一听此话,手中的茶杯,瞬间便滑落手中,率在了地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