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忠贤与一众东厂爪牙商量着如何搞钱的时候,因为辽东饷银一事,京城的官员们也没有闲着,不停四下走动串联着。
对于那些官员们的动作,魏忠贤虽然知道,但却没管,也懒得去管,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搞钱。
下了值的韩爌,刚一回到家中,便再次派人向高攀龙、孙慎行、杨涟、邹元标、左光斗以及东林党的一众贤达出了邀请。
是夜,华灯初上,韩府挂在门口的两盏红灯笼,也是格外的明亮。
韩府的管家,带着府中的几名仆人,来到府院门口恭候着。
不多时,一乘抬舆出现在了管家的视线当中,向着这边行来。
看到抬舆上的人,管家不敢怠慢,赶忙带人迎了上去。
“小人见过景逸先生!”
来人正是时任光禄寺丞的高攀龙。
“不必多礼!”
高攀龙冲着管家点了点头,而后下了抬舆。
“其他人都到了吗?”
高攀龙一边向韩府内走着,一边出声问道。
管家回道:“回先生的话,尚未到齐!”
高攀龙闻言,神色微微一动,他原以为自己来的够晚的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比自己还晚。。xLeй。coΜ
高攀龙也没说话,径直向着韩府客厅走去。
等进入客厅,高攀龙才现,孙慎行、左光斗以及大部分东林贤达已经全都到了,众人正余厅内一脸欢笑的高谈阔论着。
“景逸兄来了,快快入座!”
众人见到进来的高攀龙,纷纷停止了交谈,而后起身,拱手一礼。
“诸位客气!”
高攀龙面露笑容,向着众人拱手还礼,随即走上前去,坐在了右侧位的位置。
“看起来虞臣兄今日心情不错!”
看着韩爌满面红光的样子,高攀龙不由打趣道。
韩爌爽朗一笑:“哈哈~,还好,还好!如今辽东饷银一案交由尔瞻兄负责主审,文孺负责协审,老夫这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高攀龙点了点头:“是啊,有了尔瞻兄与文孺坐镇审理,那些被冤枉之人也得以昭雪,逍遥法外之人定然也无处可逃!”
“对了,怎么不见尔瞻兄与文孺?”
说着,高攀龙不由四下望了望,寻找着邹元标与杨涟的身影。
韩爌笑道:“许是因为案情耽搁了,咱们再等一等!”
“那好吧!”
高攀龙笑着点了点头。
作为东林元老之一的高攀龙,每逢议事,向来都是别人等他,他还从未等过别人。
邹元标也就罢了,地位与高攀龙不相上下,可是那个杨涟不过一个后进之人,竟然也如此不识礼数,这不禁让高攀龙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快。
随后,韩爌命府中下人,端来茶水,众人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候着杨涟与邹元标二人。
众人左等右等,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茶水也是喝了三杯,但仍未见邹元标与杨涟前来。
“虞臣兄,怎么回事儿?为何他们二人,仍未前来?”
高攀龙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着眉头问道。
此时韩爌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老夫确实派人邀请了他们二人,只是不知是何缘由,仍未赴约!”
就在这时,韩府的管家匆匆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页信封。
“启禀老爷,杨府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哦?书信?”
韩爌眉头一皱,随即接过管家手中的信封,取出信笺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