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您是。。。。。。?”
见徐光启态度如此强硬,那驿卒也不由询问起了他的来历。
徐光启没有搭话,而是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管家。
管家会意,随即取出那卷圣旨捧在手中,朗声道:“松江府,徐光启,奉旨入京,出任兵部右侍郎!!”
一听这话,那驿卒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急忙向着地上跪去:“小人拜见徐侍郎!”
与此同时,正在院内喂马的那些缇骑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了过来。
“您就是徐光启,徐侍郎?”
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
徐光启扭头望去,只见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从里面走出了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奉了命令前来护卫徐光启进京的骆养性。
徐光启望着他点了点头:“不错,鄙人正是!”
骆养性闻言,赶忙上前行礼:“在下锦衣卫百户骆养性,见过徐侍郎!”
“你是。。。。。。?”
见到对方竟如此客气,徐光启也不由愣了一下。
骆养性笑着解释道:“徐侍郎有所不知,陛下因担心您在路上有所耽搁,因此特派在下前来护送!”
“陛下?”
徐光启顿时心生疑惑,新帝刚刚登基,怎么会知道他的?竟还如此重视,派锦衣卫过来迎接?
“是啊,徐侍郎,陛下可是盼了您许久的!”
说着,骆养性看向那些站在院里的缇骑,大声道:“把马都牵出去,将草料让给徐侍郎的车马!”
“是!”
那些缇骑朗声应是,随即牵着马匹向外走去。
徐光启见状,倒也没与骆养性客气,遂从袖口之中取出一块银锭,递给那名驿卒。
“本官此来,并未开具勘合,一应耗费,你要好生记着!”
“这。。。。。。”
那驿卒怔怔的望着徐光启,不敢伸手去接。
徐光启顿时面露不悦:“驿站有驿站的规制,本官身为兵部右侍郎,自然要依例行事,拿着!”
“是!”
眼见如此,那驿卒也不敢耽搁,接过银锭之后,便赶忙与徐光启的管家一起,将马车拉到了院中。
一旁的骆养性也立马明白了徐光启的用意,随即喊来一名缇骑,取了一些银两,交给了驿卒。
徐光启见状,点了点头,这才向着驿站内走去。
驿站的驿丞眼见徐光启堂堂一个兵部侍郎,竟然只有一辆马车,几个随从,也看出了他属于那种不喜排场之人。
因此,在安排晚饭与房屋之时,也全都依照常例安排,并未违制铺张。
徐光启见此,不仅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还对这个驿丞大加赞赏。
这不由让一心想要巴结徐光启的骆养性,琢磨出了他的脾性。
歇息了一夜之后,徐光启便在锦衣卫的护送下,离开了驿站,向着京城赶去。
“骆百户,你们的人,怎么少了许多!”
马车上的徐光启,看着仅剩十五骑的缇骑,不由出声问道。
骆养性笑声道:“那些弟兄去通州了?”
“通州?”
骆养性:“据查,通州县令和当地的官吏,曾勾结原兵部侍郎,坏您练兵大事,那些弟兄们,过去拿人了!”
徐光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坐回了马车内。
他虽然明白骆养性这么做的用意,但他并不打算承下这份人情。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