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暴怒的天子,魏忠贤不由心中大喜。
他知道,那帮惹人讨厌的文官,要倒霉了。
“魏忠贤!”
“奴婢在!”
魏忠贤一激灵,随即将头磕在了地面上。
只见朱由校神色冷峻,一字一顿的说道:“查,给朕仔细的去查,不论是谁,凡是伸了手的,有一个抓一个,少一个,朕要你的脑袋!”
“是,皇爷!”
听着朱由校那充满杀意的话语,魏忠贤不由心中一颤,赶忙朗声应是。
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魏忠贤,朱由校不由面色一沉:“知道了还不快去,等着朕请你吃饭吗?”
“奴婢告退!”
魏忠贤闻言,赶忙爬了起来,随后躬着身子,向后退去。
一边退的同时,魏忠贤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那本户部的账册。
身为一个未来的权宦,除了有办事的能力之外,为上面分忧也是一个必备技能。
如今皇爷为了国库亏空忧心忡忡,身为奴婢,自然有义务去解决这一难题。
退出乾清宫的魏忠贤,一如来之前那样,加足了马力,向着东厂的官署跑去。
“呼~!”
看着魏忠贤离去的身影,朱由校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演戏,还真他娘累啊!”
心中这般想着,朱由校也一脸轻松的弯下身去,将户部的那本账册捡了起来。
对于官场之中漂没的情况,朱由校不是不知道,而且还知道的非常清楚。
这一次他们拿的还是少的,更严重的时候,两百万两白银,能有三十万两送到边军手中就不错了。
这也是为什么,就连当年的戚继光都免不了要虚报军队人数,将三万人报成十万,因为只有这样,朝廷调拨的军费才抗的住那些官员们的上下其手,最终剩下一点儿,放到将士们的手中。。xLeй。coΜ
这种现象的后果,就是朝廷拿十倍的钱粮,养一倍的兵,一旦生战事,财政怎么可能不崩溃?
这种情况,即便是朱由校也感觉异常棘手,不敢轻易触碰,所以只能依靠魏忠贤去办了。
反正老魏早晚会成为众矢之的,早点儿总比晚点儿好,省的他在闹出什么幺蛾子。
谁叫他本事大呢?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嘛!
“魏忠贤呐魏忠贤,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
看着账册上那巨大的亏空,朱由校呢喃一声的同时,也喊来几名小宦官,开始收拾散落在地面上的题本。
另一边,回到东厂官署的魏忠贤,也风风火火的将所有办事人员召集了起来。
魏忠贤阴郁的目光,环视众人一眼,而后沉声道:“你们都给咱家听好了,皇爷说了,辽东饷银一案,但凡出现一点儿差池,就会要了咱家的脑袋。
但是在咱家的脑袋搬家之前,你们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先一步下去跟咱家陪葬!”
魏忠贤那满是威胁的话语,让众人不由一阵胆寒。
随即,魏忠贤扭头看向东厂的掌刑官孙云鹤。
“那些官员的情况,可都摸清楚了?”
孙云鹤恭声道:“回督公的话,全都摸清楚了!”
魏忠贤一掌拍向桌案:“好,立刻调派人手,前去抓人,一个也不许漏掉!”
“是!”
众人朗声应是,而后转身快不离去。
很快,一队队身穿皂袍的东厂番子,气势汹汹的离开了东厂官署。
“东厂办事,闲杂人等,让开!”
街上的行人,看着横冲直闯的东厂番子,纷纷面露惧色的躲到了一旁。
虽然今些年东厂的人已经很少出现,但是东厂的威名,却不曾衰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