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左侍郎成文光府邸内,程文光连同他的一众妻儿、下人,全都脸色灰败的站在院内。
数十名锦衣卫缇骑翻手握着刀柄,站在两侧,神情冷冽的盯着他们。
身穿飞鱼服的骆思恭,走上前去,望向为的程文光,大声道:
“经查,兵部左侍郎程文光,贪墨辽东饷银,证据确凿,即日押入诏狱侯审!!”
一听这话,程文光顿时浑身一颤,随即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哼~,废物!”
骆思恭见状不由冷哼一声,随即大手一挥:“带走!!”
“是!”
两名缇骑上前,将程文光架了起来,向府外拖去。
骆思恭随后看向程文光的妻子、小妾和几名儿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将这些案犯的家属,女的送教坊司,男的送进大牢,等候落!”
“是!!”
随着骆思恭话落,两侧的数十名锦衣卫缇骑当即开始上前拿人。
一时间,整个府邸内,顿时哀嚎四起,尤其是那些女眷,更是被吓的面无血色。
教坊司,明面上是负责舞乐的的地方,但实际上她们这些犯官之女,基本都会被送到教坊司下辖的勾栏瓦舍当中,充为官妓。
一旦进入那种地方,那可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了。
看着那些女眷一个个痛哭流涕的样子,骆思恭脸上没有丝毫怜悯的样子,怪就怪她们跟错了人。。。。。。。xしεēn。com
很快,整个府邸的所有人,全都被押了出去。
骆思恭四下打量着这处府宅,随即大声道:“给我仔细的搜,将所有财物,全部取出、查封!”
“是!”
剩余的锦衣卫缇骑朗声应是,而后四散开来,开始仔细的搜查起来。
这些缇骑,大多都是世代效力于锦衣卫,对于搜查、机关一道,极为娴熟,府邸内的暗格、密室、夹藏,全都形同虚设。
不多时,程文光府邸内所有的财物,全都被搬到了骆思恭的面前。
白银、黄金、珠宝、饰以及各种古董字画,足足装满了三大箱子,保守估计,那也得一百万两以上了。
看着眼前的这些财物,骆思恭以及那些锦衣卫缇骑也不由暗自咂舌。
谁能想到这个程文光只是上任不足两年,竟然搜刮了这么多的钱财。
咽了一口唾沫,骆思恭强自压下了心中的贪婪,然后大声道:“将这些赃物全部进行登记,然后送入宫中!”
“是!!”
那些锦衣卫缇骑也赶忙开始忙碌起来,他们也如骆思恭一样,虽然眼馋不已,但却并无一人敢对这些赃物下手。
与此同时,兵部、户部的其他涉案官员,也全都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
经过一番审讯之后,那些被捕的官员也全将自己的贪墨经过以及同党,进行了详细的交代。
紧接着,一场更大的抓捕行动随之展开。
整整一日,抓捕行动才宣告结束,户部、兵部的官员几乎被抓捕一空。
消息传出,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浙党、齐党、楚党以及东林党,这些党派,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有人牵涉其中。
那些齐、浙、楚党的人,心中倒也多少平衡了一些,更有一些人,忍不住对那些东林党人出言嘲讽。
这下好了,我的人犯事儿了,你的人也犯了,谁也不用说谁,原来大家都是一个德行。。。。。。
这一结果,是高攀龙、孙慎行等人所始料不及的,他们原以为只有一个郑三俊,却不曾想竟有十几出身东林的人对这些饷银下了手。
这件案子,不仅让他们无法在插手辽东一事,日后也不敢在随意自我标榜,更无法站在道德层次随意指责他人了。
这对于一向自诩操守君子的东林人来说,可谓是灾难性的打击。
当然,有人忧愁,他就有人喜。
第二日清晨,朱由校刚刚结束晨练,回到暖阁,便见王安走了过来。
“皇爷,骆思恭在外求见!”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