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恕好奇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见那里已经被不少人围了起来,什么都看不见,干脆打算等改天再看看这边市队的人是什么水平。
期间,他躲过了试图抓拍自己的相机,从人群里悄悄溜了出去。
在他离开箭馆不久后,就有两个人拨开人群,追了出来。
卫建安抻着脖子,四处望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人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走得这么快啊,这才多一会儿就没影了。”
“要是出来得再早一点就好了,”
季明煦附和道。
今天明煦话格外多啊?卫健安愣了一下,看向一贯少言寡语的国家队一哥。
“你也觉得刚刚那个人很有潜力对吧?如果真是毫无大赛经验,一上来就有这个水平的话,那真是……”
他顿了顿,艰难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天才。”
季明煦替他说了出来。
卫建安点点头,看着远方又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才,真想问问他,要不要进市队啊。”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天才离开了拥挤的人群和刺眼的闪光灯终于松了口气。盛恕数着手里的钱,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费力地把自己连带弓包扔上出租车后座。
对着司机报出现在的地址后,盛恕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在车上。
太累了。
他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想。
先不说来时骑车消耗的体力,光是他在场上射的那几十支箭就足够要命了。
原身订的弓是二十磅,磅数其实不大,因为特意测过,这个数字是合手的,而且比他原先用的四十二磅弓要轻松不少。
但这具身体本来缺乏锻炼,本来应该先练十天半个月再握弓才比较合适。只是盛恕的经济状况不给他那么长时间的宽限,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虽然奖金拿到了,但是盛恕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动一下就难受。
而且在最后一局时,弓都差点拿不稳了,拼命才保持动作没有变形。要是搁在穿越之前,大概会被队友笑话很久。
盛恕把头靠在车窗上,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脸上的笑收敛起来。
能再次射箭并凭借自己的本事拿到奖金,他很开心,甚至觉得旧日阴影都在这一次的胜利下淡了不少。
但以他现在略大的年纪和状态,是不可能靠射箭养家糊口的。
回家之后,就暂时先把弓放下,去找别的出路,看看怎么才能不继续“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