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彦不吃他这套,轻哼一声,“我约他下周一到工作室,你那天就别来了,万一给人碰着贼尴尬。既然这样,老板那天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地铁内车厢晃动的厉害,纪归扶住栏杆稳住身形,欣然张口:“老板什么事?”
“我本来周一下午三点有场话剧要看,这票可是千金难求,我专门托了内部朋友帮我拿到的!”
邹彦说,“你就替我去看看,顺边给我录几段时视频。”
纪归不明所以,“你这么喜欢,可以跟对接人联系换个时间见面,我对话剧没那么大兴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不是也才想到还有话剧这件事。反正我不好意跟人改时间了,正好你不上班,老板免费请你去看话剧你小子还不乐意!”
都这么说了,纪归便松口,道:“话剧场可以带狗吗?”
邹彦:“……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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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归总觉得邹彦是在卖关子。
从邹彦那边拿到话剧票,是很出名的一则悲情古代剧。
看着上面价值一千五的票价,纪归仔细将票揣紧在兜里。
纪归心说,小几百他说不定就不去了,但面对四位数的一张纸,还是需要格外敬重的。
“你别穿得太潦草了,别到时候里面观众都一身精致,混进去你一个土鳖。”
邹彦专门跑到纪归楼底下送票,上下审视番纪归还穿着的睡衣。
纪归不懂:“那我该穿什么?”
“西装?”
邹彦思忖半天,“你昨天穿的那一身迷死我了,纪哥哥。”
纪归让人赶紧走,他要上去给初一准备早饭了。
邹彦挥手正欲转身,又想到什么,叫住人,严肃道:“你可真别把初一也带过去了。”
初一被关在家里三天,深度反省了自己当初直往讨厌的人身上凑,以及被关在家里一天,拆碎了纪归单人沙发的错误举动。
但等周一,纪归穿戴好,准备出门的时候,狗还是被“砰”
的一下关门声,震得愣在原地打转。
纪归没有穿西装,天起热,穿一身深色谁都受不了,他在衣柜搭配了件白衬衫和深色牛仔裤。
干净清爽的穿搭,衬的人干净肤白,像个还在校园念书的学生。
话剧院离家不远,纪归刷了一辆共享自行车骑过去。到的时候时间不多不少,正好赶上开场。
观众席全部坐满,纪归拿票径直走到自己那一排,猫腰穿过前面座椅,在最中间唯一一个空缺的软座落座。
舞台上聚光灯恰好暗下,台上只一束白光,是一位演员半哭的独白戏,说出的台词带着点秦腔,纪归觉得语调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