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倒是更合拍。
龚淮屿没吃午饭,纪归说了请人吃饭到不能上来就让人饿着肚子被自己质问。他先动筷子,叫龚淮屿尝尝味道怎么样。
“戒指盒我带来了。”
龚淮屿三杯茶水下肚便有了饱腹感,肚子有东西,说出来的话也有了点底气。
纪归夹了块百年好合,低头在嘴里细细品尝,偏眼就见一只暗色的方盒子,大喇喇地推倒自己眼皮底下。
闭了闭眼,纪归摸不透龚淮屿想干什么,心里莫名有种将这东西拿起,再拍到龚淮屿脸上的冲动。
“东西是毕业那会儿开始准备的,对戒制作工期慢,今年年后才收到邮件说完工,拿到手的时候本来想再过段时间,等公司稳定了再说。”
龚淮屿又开始给自己倒水,仰头一口气喝了一杯。
“后面出事,本来不想让你这么快知道这件事。”
后来分手、他被送进精神医院接受治疗、公司初创被故意到打压,直到现在生活总算进入正轨。
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纵然结果是好的,但过程就连龚淮屿也不敢多回想。
所以,对戒的事情,若不是恰好被纪归发现,那可能会一直埋藏在暗无天日的深处。
“机器人是我叫助理拿到别墅里去的,原话是让他放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可能是钟点阿姨打扫看到,以为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时钟,随手摆在房间的床头了。”
龚淮屿这番话无异于山顶滚落的碎石,在滑落的过程中沾染上了潮湿的泥土,越滚越大,直到砸在自己身上。
但纪归并未有任何疼痛感,只是被这突如其他的景象砸的晕眩茫然。
画(正文完结)
和纪归在一起快四年,龚淮屿从未想到自己会喜欢一个人这么长时间。
这么说或许矫揉造作,但情一字对他来说是寡淡无味的白开水,直至遇见了纪归,那种感觉是白水中加了蜂蜜和柠檬,没人能抵抗住能激起多巴胺的甜。
所以在纪归低头轻声问自己为什么的时候,龚淮屿将这个变扭的比喻说给他听。
一定很抽象,但龚淮屿也知道纪归一定能明白。
本来以为纪归还会再问点什么,但这顿饭从始至终都是一派祥和,没有失控的情绪,纪归只是看着他吃饭,在他将碗里的菜吃完后,继续给他夹菜。
“那盆多肉是从哪儿买的?”
龚淮屿听见纪归这么问自己。
“过来的路上等红灯,刚好经过一家花店,它就被摆在门口晒太阳,第一眼看过去觉得颜色很配你。”
纪归好像有点高兴,“那还有你之前说的画室的事情呢?”
龚淮屿闻言心跳快了几拍,“投资遇到的一位艺术家,我之前赞助他开个人展,现在他发展得还不错,前段时间找到我说他准备移民去国外,听说我对象也是学艺术的,想把自己的画室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