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肯定会后悔。
于是藏青色的方盒放在手中,纪归看清楚牌子,专门拿手机在网上搜索。
北欧的一款小众品牌,也是专门制作对戒的。
纪归抿唇,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摁灭后扔在床上。他在打开盒子前,思绪强撑着维持平稳,直至内里的东西映入眼帘后,情绪终究是产生了波动。
沉稳暗调的丝绒盒内,躺着两枚款式简约的银铂戒指,大小区别明显,款式做了变压莫比,而变压中间刻上了不同的字母。
大一点的戒指上,是纪归的名字缩写。
啪嗒。纪归利落地将盖子合上,将东西推进大开的机器腹中,再将东西物归原位。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卧室内只回荡着沉闷的合盖声响,就算纪归关灯、拉高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去,耳边仍旧是那阵细小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叫人不得安心。
这一晚上纪归睡得不好。老是梦见小时候的事情,关于父母,还有刚去瑞士语言不通地困窘。
以至于围边骤忽响起敲门声,和床头小机器人的滴滴声,纪归就像神经衰弱似的,顶着一头乱发和黑眼圈,脚步虚浮地去开了门。
“早。”
龚淮屿今天穿的淡色的运动装,只要不是规正的西装,龚淮屿身上便少了点不近人情的意味,多了一份他们这个年龄都有的生动。
龚淮屿见面前人的模样先是顿了几秒,伸手将纪归额前散落的碎发撩到脑后,手背贴上去。
“有不舒服吗?”
纪归的脸浮现出绯红,但后者摇头,说自己没发烧。
龚淮屿难得没立刻回纪归,牵着他的手,扶着人朝床边去,商量道:“不然今天别去上班了,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
纪归知道自己只是单纯的没睡好。他睁眼到凌晨两点才提醒自己必须睡觉了,一夜浅眠,现在清醒了不容易再入睡,最好是中午补觉会好很多。
纪归说:“你还要去公司,我现在其实也不怎么饿。”
纪归在睡前思忖了很久今天拒绝龚淮的话,他脑子一篇混乱,只能像初学者一样,一点点返回去捋清打结的地方。
“要不你回房间再休息会儿,我现在洗漱一下,等会儿自己打车去工作室。”
说完,纪归想起身去盥洗室简单洗漱,却不想立马被龚淮屿按住动作,两人便这么面对面坐在床上对视。
纪归心乱,撇开眼看向别处。他现在不能和龚淮屿单独呆在这里,这让他更加没法思考。
“怎么了纪归?”
龚淮屿的话语间带着小心翼翼的委屈,听着纪归觉得自己违约又变脸,对龚淮屿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是昨天车子的事情吗?我早上叫助理又开了一辆过来,以后都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