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景帝接过帕子,折了几下,单手捂在脸上,顺便赶人。
“阮将军,你们夫妻没事回府去回府去。”
就阮大钊那大嗓门,明日朝上怕都知道了。
阮夫人带着人大笑着离开,阮棠棠这才后知后觉。
“父皇,莫不是您怕针?”
“怎会!?”
“哦,无事,棠儿会小心点的,这针嘛,扎个一寸进去也就差不多了,不疼不疼。”
“……”
“父皇伸出手来。”
没再逗他,阮棠棠手捻银针,迅落针。
整只手渐渐涨红,青筋微鼓,等到时辰差不多,阮棠棠捏住他指间,快扎入。
浓稠红黑的血顺着针口滴出,一连放了五指的血,阮棠棠才收回所有银针。
“好了,父皇可觉得心口舒适些。”
景帝拿下帕子,默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倒也不疼就是心里害怕。
他呼吸一下,竟是觉得一直憋闷在胸口的浊气散了不少。
不确定,再试试。
“呼……朕这心口没方才堵得慌了……”
“父皇若觉得好,棠儿明日便将这针灸细细讲给太医,再开个方子,让太医院给你熬着喝。”
这事情交给太医院,不过她的手。
一来她不用费心费力,二来若有人想从中作梗,也跟太子府无关。
“朕看可,太医院那几个老家伙,该让他们好好学学了。”
把银针装好,阮棠棠起了身,看向元寒展颜一笑。
元寒将人拉到身旁,揉揉她的手。
“父皇若无事,便回勤政殿吧,棠儿该回去休息了。”
“得,你这一日赶朕两趟,朕不在这扰了你们咯,”
景帝摇着头,起身离去。
阮棠棠一下松了口气,拍拍心口。
元寒笑道:“刚刚不是挺神气的,怕了?”
“自然,那可是皇上呢,”
要出点什么差池,她可担待不起。
“来都来了,殿下不带棠儿四处转转?”
元寒自然是依她,带着她四处转了转。
等到两人回府,宫中的圣旨早就送回一趟。
知道要被和离的文侧妃和月良娣。
齐齐等在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