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文袅袅和月良娣都被送走了。
阮夫人在都城外置办了一处院子,让文清颜陪着文袅袅住了一段时间。
月良娣被送到青灵寺。
“殿下真的把她送去了寺庙?”
阮棠棠有被笑到,月良娣八成得后悔自己说的祈福,一个托词而已,元寒偏偏把假的当真,遂了她的愿。
修长的手指剥开一颗葡萄,喂入她口中,元寒淡声道,“孟贵妃送来的人,放在那,正好方便看管。”
“殿下果真是狐狸。”
他拿过帕子擦了手上的汁水,把人拉进怀里,“孤的小棠儿才是狐狸,勾得孤连早朝都不愿去了。”
“父皇不是让殿下忙行宫之事,免了这月的早朝么?”
“你以为那老狐狸真让我轻松,每日忙完还是要入宫看奏折。”
阮棠棠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张矮榻躺了元寒,就躺不下她了,只能抱在一起。
“行吧,殿下只管忙去,反正这些日子,棠儿除了吃便是睡。”
元寒手覆上她肚子,软乎乎的小西瓜,担忧道,“还吐得可厉害吗,让青萝做些你爱吃的。”
许是原先吃过假孕丹,那丹药的副作用并没有消散,阮棠棠偶尔还是会吐。
她被摸得舒服,挺了挺小肚子送到他手里,“还好,不常吐,殿下别唠叨,我困。”
看着迷糊的人,元寒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头,刚想把人抱去床上,手一收就被拉住。
“就睡这,再摸摸,舒服。”
“好,那你睡着,”
他轻轻帮小人儿摸着肚子,耐心极好,直到她睡着。
……
行宫的事,一忙就过了两个多月。
桂花从枝头散落,很快到了初冬。
祭祀的行宫和祭祀台,都需天时地利,夜观星象,才能逐步落成。
终于结束之后,钦天监择了日子,十一月初十,在行宫举办宫宴,来年春日便可上祭祀台祈求景和风调雨顺。
然而,景帝的身子却在这两个月中,每况愈下,大多时间都躺在榻上,无力起身。
这日,薛太医给景帝针灸,又抬手写了新的方子。
“皇上,您这俩月怎还……唉,入冬了,您可千万莫要着凉,咳嗽肺症最忌冬日了,不然,这冬日该怎么熬。”
这话说得隐晦,实则已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