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太傅,朕这身子,是该早日定了传位诏书,如今太子妃已有孕,朝中无了反对太子的理由,您如何看?”
齐太傅的声音几分严谨,“太子自是能力出众,心怀百姓,自是民心所向。”
“既然如此,今日便由你看着朕亲自拟下诏书,待到十一月初十,行宫宫宴后,便宣了吧。”
“是,皇上。”
后面的话孟贵妃没再听,匆匆端着银耳羹欲盖弥彰地离开了。
她一路走回凤栖宫,才踏入大门,就将手中银耳羹重重砸在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本宫的皇儿有何不好,魏皇后死了十多年,都是本宫陪在皇上身边,他偏要传位那个女人的儿子!!!”
孟烟柔一把挥开桌上的杯盏茶壶,又砸了花瓶瓷器,凤栖宫一片凌乱。
许久之后,她让人传了三皇子元昭入宫。
……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十。
阮棠棠换上水红色的宫装,元寒不知从何处给她寻了一面全身的铜镜,格外清晰。
她在镜前转了转,懊恼道:“这肚子怎就长得这般快,今日宫宴,可多人了。”
青萝抬手护着,看她浑圆的肚子,满脸担心,“主子,您别转了别转了,仔细别摔着。”
“知道啦,”
阮棠棠站稳,拍拍圆乎乎的肚子,“宫装都不漂亮了。”
“哪里不漂亮,小主定然是宫宴上最美的,您这肚子都五个月了,该长这么大了。
况且她人有孕,都巴不得挺着肚子让所有人都知道,您这还是咱们殿下的长子,皇上的皇长孙,谁都羡慕不来呢。”
阮棠棠展颜一笑,“就你会说话,殿下呢?”
“殿下先去了行宫,今日大抵会很忙,林一和赤焰军会护送您过去。”
“好吧,爹爹这几日调去了叙州城绞匪,应当只有母亲和阿姐来了。”
青萝扶着她出门,“小主也好些日子没见着老夫人,今日正好开心些。”
“嗯。”
两人走至府前,上了马车,往行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