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手臂撞在床榻上,阮棠棠小脸痛得皱起。
默默在心里记上一笔。
男人高大的身子俯下,严严实实把娇小的人儿整个罩住。
剑眉冷若冰霜。
“本王刚说的话忘了?莫要在我身上打主意。”
没好全的嗓子痒着,阮棠棠被吓得咳了两声,小猫似得。
然后抬起受伤的那只手,伸到他眼前。
“好疼,夫君……”
小袄只是一件小马甲,袖子上仍是绸缎的衣裳,她一抬手,那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
耶律域野刚想呵斥回去,从那淡香中捕捉到一丝血腥味,目光落在她手臂上。
绸缎的袖口往上滑落一截,露出凝白的皮肤。
粉裳之下,隐隐可以看见白布包扎,许是刚刚撞到,边缘渗出殷红血迹。
耶律域野心口莫名紧了一下,随即又压了下去。
一定是这个女人一口一个‘夫君’,影响他的心绪,他拎起那条手臂,左右看了一眼。
大巫处理的,果真是会蛊惑人心,连大巫都能使唤得动。
耶律域野虽厌恶眼前的人,但他领地意识极强,他帐中的人,也有人敢碰。
“箭伤?”
阮棠棠吸吸鼻子,乖巧点头,“那个女的拿箭射我。”
她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撒娇和告状。
耶律域野凝着她目光,审视着其中的情绪。
除了委屈和可怜,纯粹清澈。
他捏过那只手看了看。
大掌握着纤细手腕。
一个草原阳光晒过的麦色,野性肆意。
一个皇宫中养出来的凝脂,金尊玉贵。
衬在一起,分外惹人遐想。
手心接触着柔滑皮肤,耶律域野眉梢轻轻挑起。
“格桑兰射的?”
“嗯。”
阮棠棠点头,眸中蓄起晶莹的泪珠,“很疼的。”
一点小伤,有什么疼,耶律域野心中腹诽,放下她的手。
“这事本王会处理。”
他心里不悦,格桑兰太乱来了,等卓哈回来,让他解决。
“既然受了伤,就别乱动,待着!”
耶律域野丢下几个字,吩咐人送吃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