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纶竟然也有了一叶障目,自欺欺人的错觉。
忽然身侧的脚步一顿,揽着他的人停下。
竟然真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赌技场保镖越过东院人,对顾容与叫嚣!
宋王城的几人眼前一花,未及震惊流露,那个领头的已离地三尺,被顾容与单臂拎起!
众人呆呆傻看着,那截脖颈牢牢被扣在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中,仿佛猎人手里被割脖放血,慢慢失去生机的猎物……
唯有顾容与气定神闲,嗜血屠戮与他无关,斗篷下的另一只手仍亲昵揽着怀里人,常雍重胤侍奉两侧,端的是优雅从容。
直到半死不活的领头人悬空的腿脚几近无力挣扎,被随手一抛。
男人居高睥睨的淡漠,冷冷俯视宋家几人:“帮我带句话给宋礼。”
众人才恢复正常的心脏一跳,再度揪起,宋王城几人忙不列颠应声:“您说,您说。”
纷纷抱紧了彼此。
“告诉他,我祝他玩得开心,还有……”
alpha所经之处再无人敢拦,他眼角和嘴角都带着温柔笑容,却看得人毛骨悚然,“不要关心,他不该关注的人。”
悠哉哉刚追过来的宋礼:“嗯?!!!”
他听到了什么!
……
包厢自动门打开,纪纶眼前刚重获光明,身体往前一个趔趄,毫不客气被人扔到沙发上。
“!”
“你干什么!?”
气呼呼的质问,但是毫无威慑力。
甚至因为才从沙发上爬起来,面红耳赤,听起来简直跟撒娇一样。
眼前近在咫尺的alpha倒下来,重重压在他身上,魁梧的身躯完全覆盖他。
再次陷回沙发里的纪纶:???这叫什么情况?
这男人是有信息素依赖症吗!
手臂紧箍着他的人埋首他颈间,灼热的呼吸不断吞吐在他皮肤上。
纪纶咽了咽唾沫,努力想避开。
身上的人大概被他不自觉滚动的喉结吸引了,略转了头贴过来。
致命部位的喉结暴露,纪纶几乎立时僵住,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
一只手按住了他后颈,嗅着那若有若无的气息,顾容与半晌起身丢开他:“难闻。”
嘶。
纪纶深吸口气。
想打人。
教训
要不是打不过,顾容与一定挨了他好几拳。
这个把他当宠物在手里蹂躏一通,又随手丢开的男人,一无所觉揉着疲惫的额角。
靠着沙发背的姿态十分没形象。
那简直是瘫在沙发上。
也不怪顾容与嫌弃他难闻,他进来这个地下赌技场待了这么久,形形色色的人不知碰撞多少,难免沾染到其他味道。
纪纶到包厢里的洗手间擦了把脸,扔掉弄脏了酒水的服务生外套。
出来后,沙发上好像终于恢复如常的顾容与支着额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