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合上,安然才扶着姜桃站稳脚跟。
安然受到惊吓,这饭也没法吃了,姜桃给安然助理打电话,接她回去。
车上,姜桃问安然,“你为什么这么怕贺明诚?”
看安然的情况,不像只被调戏这么简单。
安然紧抓着姜桃的手,整个人还处在崩溃边缘,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助理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戴着厚厚的眼镜片,听安然哭得撕心裂肺,红着眼睛从内视镜看过来。
“贺明诚那混蛋强女干过安然姐。”
姜桃心中一紧,看着怀里痛苦的安然,鼻子酸。
这是贺明诚能办出来的事。
上次在竹林,如果不是慕汀洲和兴辰哥及时赶到,后果也不堪设想。
待安然情绪平稳些,姜桃问,“那事报警了吗?”
安然红着眼睛摇头。
小助理说:“贺明诚手里握着视频,而且报警也没用,贺明诚之所以这么猖狂,是因为攀上了傅家,有傅家在没人敢动他。”
“傅家?”
安然点头,“刚才在酒店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傅少,傅司令唯一的孙子。”
“这贺明诚是傅少眼前的红人,前些年没少借着傅家的势力作恶。”
姜桃敛眉,嘴里轻喃司令二字。
儿时,她也曾听别人称爷爷为“姜司令”
。
忽然想到自己报警的事,姜桃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难猜想,警察赶到现场,怕是被酒店或者某些人打了。
。。。。。。
贺明诚是被人泼醒的,醒来时脑袋上肿了个大包,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傅景寒坐在沙上,立马扬起笑容,“傅少。”
傅景寒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面色沉冷,“说说吧,你和那个姜桃怎么回事?”
“姜桃?”
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被踹,贺明诚眼睛转了转,扬起狗腿笑,“傅少,您也看上那丫头了?”
“也?”
傅景寒挑眉,桃花眼冷森森盯着他。
贺明诚爬着凑近傅景寒的腿,“傅少,您有所不知,这姜桃本是京都人,因为家里人死绝了,就被东港的慕家,也就是慕汀洲带回了东港。没成想,慕汀洲看着小姑娘漂亮,早早的据为己有。”
狭长的桃花眼布满阴鸷,将脚边的人狠狠踹了一脚,贺明诚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傅景寒起身,脚踩在贺明诚胸口,声音轻缓却透着狠厉,“再说个死绝,我让你全家陪葬。”
男人抬脚离开,贺明诚顶着被憋红的脸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傅少。
傅宅。
傅老爷子正在廊下晒太阳喝茶。
瞧见傅景寒进来,淡淡瞥了眼,“稀客啊,我还以为你小子找不到回傅家的路呢。”
傅景寒懒得理老爷子的揶揄,拉了张藤椅在老爷子旁边坐下,自顾倒了杯茶,一口闷掉。
然后翘起二郎腿幽幽道:“老头子,想抱孙子吗?”
老爷子刚才还不屑的眼神立马亮起来,随即白了他一眼,“你不会把哪个小明星的肚子搞大了,人家找上门了吧?”
傅景寒冷哼一声,那些小明星小网红的,他从来不屑。
当然,自己的孙子傅老爷子还是了解的。
他放下茶盏,有些讨好地问,“那姑娘我能见见吗?”
谁让傅家几代单传,这混小子掌握着傅家延续香火的命脉呢。
傅景寒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拿在手里看了眼,顿时眉笑眼开,再细细看,脸上的褶子都开出了花。
“不错不错,这女孩长得标致,跟朵小花似的,让人感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