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较于粉丝的沉浸式情绪投入,季茗心显得……没有什么情绪。
比赛过程中秦郁棠就发现了,他不管是得分还是失分都没什么大表情,光从脸上看,你完全无法判断出此时场上的局势如何,更无法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收好球拍,和场边的教练简单讲了几句话就准备拎包离场,路过粉丝的区域时,看台上又爆发出一阵尖叫,闪光灯咔擦一顿狂响,有人举着纸笔想要他签名,季茗心完全无视了这一切。
这阵喧闹因他而起,他却就这么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了,好像世间纷纷扰扰,真与他无关似的。
秦郁棠扭头看着,禁不住扑哧笑出声,她先是觉得儿时那个求爱求关注的小男孩长成了一冰美人很搞笑,接着又觉得这群粉丝从头至尾连半个眼神都没得到,还能爱得这么如痴如醉很搞笑。
这不抖吗?
秦郁棠内心吐槽,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下台阶绕去对面找闫知非和陶颖集合。
俩人正在观众离场的出口处等秦郁棠,一个抱胸,一个叉腰,互相牛头不对马嘴地聊天。
陶颖得瑟:“怎么样?我说那个帅哥打球真的屌炸天吧!”
闫知非摸摸下巴说:“这人9岁才开始接触羽毛球,17岁能打到这种水平,虽说能看出来球商挺高,是带脑子打球,但也不是光靠天赋能做到的。”
“那靠什么?”
秦郁棠一手插在外套兜里,一手拎着半瓶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中间。
“努力。”
闫知非转头看她,严肃道:“我以前有个游泳队的熟人,天赋异禀,100米领先我两秒多,进了省队,结果发现身边高手如云,天赋这玩意儿,在他们那个水平看来就是一张入场券而已,真到了高手对决,拼的还是坚持和刻苦。”
“哦。”
秦郁棠垂眼看了下鞋面,平静到:“那他们训练应该很辛苦吧?”
“当然啦!”
陶颖叉在腰间的手放下来,“他说那个游泳队的熟人我也认识,人家没进省队之前训练量就特别夸张,一天练的比我一星期还多,据说进省队之后更卷了,最近正在努力卷去国家队。”
闫知非补充:“他们家体育世家,他爸就奔着送儿子上奥运去的,对他要求超级严格,小时候老见他在泳池里边游边哭。”
陶颖附和着叹息:“我见犹怜啊,本来我小时候也立志要为国争光,结果一看他那样,还是算了,本人能把书念明白就不错了。”
“听起来你们仨都挺熟悉啊?”
秦郁棠左右看看。
闫知非搔搔耳朵:“算是发小儿吧,小时候一块儿长大,后来人家出息了,也就逢年过节,或者他放假的时候能约出来玩,其实他们这种运动员平时管理特别严格,假比我们高中牲放得还少。”
陶颖八卦,搂着秦郁棠亲热地说:“你对他感兴趣啊?我可以给你介绍,一米八三,八块腹肌,我还有照片,给你看看。”
闫知非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试图把人从秦郁棠身上扯下来:“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满脑子黄色废料。”
秦郁棠已经接过手机了,闻言一顿,看向闫知非,无辜道:“可我确实想看啊。”
也许能从中窥见一丝半缕运动员的生活日常,季茗心现在……也是过着那样的生活吧,她对此实在是了解太少了。
闫知非哑口无言,只好目睹着两人停下来,原地欣赏自己发小的朋友圈,视线随白眼挪开,正好捕捉到羽乐球馆的老板出现在附近。
“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