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低头瞅了眼浴巾上点点鼻血,一转吹风机把他的脸吹开点:“不用,我就喜欢浴血奋战。”
说完觉着这个成语用得好像不太对。
他一笑,伸出拇指沾了点她脸上的血,又带着血在自己下唇上刮了刮:“那我,去洗了。”
站直了身子看她一眼:“如果我出来,发现有人跑了,更甚的……偷了我的衣服跑了,我可是会不穿衣服直接找到她病房去。”
林轻被说中心事,艰难地甩了甩手:“你……想多了!去吧、去吧!”
他又看了她一眼,才吹着口哨走到隔间门外,故意停了停,背对着她把腰上浴巾一解。
林轻迅速收回目光。
等到隔间里传来水声,她才关了吹风机,隔着雾气问:“你要收购仁慧制药?”
水声小了点,她听到他很随意地回答:“你不是听见了?”
林轻被噎了一口,转身在镜子上画着圈:“你要制造医疗事故?”
回答得仍旧很随意:“你不是也听见了?”
林轻不说话了。
那边水声哗哗的,半天隔间里的那个叫了她一声:“林轻。”
林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被这么一叫,习惯性地答:“怎么了,哥哥?”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隔间里安静了,只有水声不停,好像岁月一样冲刷着两人。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说:“刘宗我顺道收拾了。”
林轻想也没想,从盥洗台上跳下来,赤脚跑到隔间门外:“不用。”
她靠在门上,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把仁慧留给我成不成?”
里面的水声断了,他不知在干什么,不回答,只喘息稍微粗重。
林轻等了一会儿,试探道:“……喂”
仍没有回答。
林轻拍了拍门:“李洛基?”
半天里头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嗯”
,带着粗重的鼻音。
林轻莫名其妙:“你在里头干什么?听到我说的了吗?”
门从里面被“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