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之后,两人穿着傣族服装重出来,走进欢乐的人chao里,如同树叶掉进了树林。再也分辨不出了。
不久后再次回头看,那几人跟丢了。
周遥和姜鹏迅上了车。
周遥穿着傣族的露腰小上衣和紧身直筒裙,还挺漂亮的;姜鹏却像个挑着担卖麻糖的。
手下回头看一眼姜鹏,吐槽:&1dquo;哥,你怎么整成这样?”
姜鹏灰着脸:&1dquo;闭嘴。开车。”
&1dquo;去哪儿啊?”
&1dquo;瓦刀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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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鬼的房间内再次进了人,正是刚才跟踪周遥的那几个。
&1dquo;刚那俩人看着不像警察,也不像跟这事儿有关,估计是路过的。不过,谨慎点,你们给我好好看看这屋里有没有人翻过的痕迹。”带头的站在屋子中央,下命令,&1dquo;——顺便找找有什么能透露线索的东西,找到了全上jiao销毁。”
&1dquo;是。”几个手下到处翻看。
几分钟后汇报:&1dquo;没有。应该没人来过。”
&1dquo;线索也没有?”
&1dquo;没有。”
&1dquo;等等!这边有东西!”一个手下蹲在桌边,从桌脚下抽出一张纸,展开了举起来。
带头的走过去,盯着纸上的字看了一会儿,得逞地笑了起来:&1dquo;幸好咱们来得早,不然被警察现,得出大事儿。”他把那张纸拿回来,转身看向另外两个手下,&1dquo;刚才让你们俩去调查,qíng况怎么样?”
&1dquo;问了附近的邻居,说没人来调查过。没警察,也没别的人。”
&1dquo;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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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洪,城乡结合部。
进出城区的公路被来来往往的大货车碾得坑坑洼洼。时不时重型货车经过,尘土飞扬。路边的棕榈树灰蒙蒙的,被烈日晒得蔫蔫垮垮,没有jīng神。
路边一处汽修厂门市部,几个工人正修汽车;隔壁店门口立着一个大招牌:&1dquo;馨语招待所”。
招待所三楼的窗户玻璃又脏又黑,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刀三燕琳一伙十多个人挤在空间狭小的房间里,netg单被撕成一条条,几个中了枪的手下拿netg单包着伤口,脸色惨白。
刀三靠着墙坐在地上,脸上全是脏灰,表qíng却十分冷静残酷,愣是看不出半点1ang狈样;燕琳也得空把自己的脸清理了一番,可衣服脏乱没得换了。
&1dquo;妈的,咱们那会所里多少钱呐!全他妈的给封了!”一个手下怒气冲冲,狠狠一拳砸在茶几上。
燕琳抽着烟,瞥他一眼:&1dquo;急什么?过个几年就回来了。或许用不了几年,只要抓到那丫头,金山银山就在一瞬间。”
&1dquo;抓她?去哪儿抓?人都回北京了!咱们这群人今后连火车都坐不了!”他是刀三的左右手,长期跟着刀三在云南这边稳固后方,对燕琳一向不服,如今又因她惹火上身毁了会所这个金窝,更是不满。他一拍桌子,&1dquo;女人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是丹山的老婆顶个屁用,丹山死了!现在的江山全是刀三爷稳下来的,他瞧得上你,捧你当老大;哪天他瞧不中你了你就是废——”
&1dquo;呲”一声,燕琳手里的匕深cha桌内,剁掉那人三分之一截小手指。那人张口惨叫,瞬间被燕琳的手下拿毛巾捂住嘴,叫声被摁灭。
刀三歪坐在墙边,冷冷看着燕琳,没有说话。
燕琳把桌上的匕拔。出来,抬起左手,身后人把毛巾递给她。她拿毛巾拭掉匕上的血,装回鞘内。
&1dquo;你下属不懂事,我教教他。”
那人捂着伤手缩成一团,头爆青筋,冷汗直流,死忍着不声。
&1dquo;都这时候了,自家人还内讧?!好不容易那姓骆的和追咱那警察又拆伙了,正好喘口气重振作,这时候内讧?”另一个手下急得跳脚,&1dquo;都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别斗了成不成啊?”
大伙儿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