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绎落到树上,扶着周遥下了树。
两人小心而无声地在树枝间走动,到了阮助理房间窗口下,骆绎让周遥先等着,他悄声上了窗台,极缓慢地移开纱窗,把窗帘拨开一条fèng往里看,没人。
骆绎坐到窗台上,一只脚勾住墙壁内侧,把周遥拉了上来。
两人轻巧地落到房间内,分工明确。骆绎咬着小手电,搜查办公桌上的各类文件,周遥则在翻行李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线索。
骆绎那边全是欧娅的内部资料,周遥这边全是衣服行李,也没有可疑的东西。周遥甚至把阮助理的衣服口袋都搜了一遍。
两人还在黑暗中摸索,忽听寂静的深夜里&1dquo;叮”地一声脆响,电梯到了。
两人警惕地对视一眼,骆绎拉上周遥往窗户方向走,刚把周遥抱上窗台,周遥一回头,手电筒光扫在netg头柜上。
周遥瞪大眼睛,拿手指,低声:&1dquo;那个,不是酒店的!”
netg头柜上放着一个火柴盒。
骆绎迅返回。周遥压低声音喊:&1dquo;拍照!别拿走!”
骆绎拿出手机,周遥急得热汗直冒。她仿佛能听见皮鞋走出电梯的声音,而后脚步声被地毯吸收,静得可怕。
对方在无声地靠近。
骆绎很快拍了照回到窗边,这时,房间外传来摸裤兜的声音。
骆绎立即跳上窗台,放下窗帘。
&1dquo;滴滴滴!”门开,灯亮。
骆绎和周遥定住,半蹲在窗台上,屏着呼吸冒着热汗,一动不动。
房间里传来阮助理脱鞋的声音,活动筋骨,喝水。
听声音判断,他坐到netg上,拿了火柴,点了烟。隔一秒后,他撕碎了烟盒,火柴棍稀里哗啦掉进垃圾篓。
周遥飞了骆绎一眼,示意火柴盒有问题。骆绎心领神会,垂眸看一眼狭窄的窗台,他专注地一手抓着窗台,一手抓着周遥,防她不小心摔下去。
两人半蹲在窗台上,没有半点动静。可屋里的人一直在抽烟,迟迟不去浴室冲澡,周遥渐渐汗流浃背,娇软腿软,快撑不下去了。
骆绎搜索着附近的树杈,判断着能否不出声音地移到树上去。
然而没有希望。
netg垫吱呀一声,阮助理起身了。周遥一喜,以为他要去浴室,却听脚步声往窗台走来!
周遥一惊,他这是要开窗通风散烟雾?!
她正站在窗户中央!
骆绎立即把周遥抱起来,缩在窗台的角落里。周遥半个身子悬在空中,闭紧眼睛不敢低头。
骆绎半蹲着,抱紧了她,他浑身的肌rou紧绷着在颤抖,汗如雨下。
阮助理把窗帘掀开一条fèng儿,刚准备横向拉开窗户。
&1dquo;滴滴滴!”
&1dquo;滴滴滴!”
门锁上有人在试门卡。一下又一下,卡在试探,门却不开。
阮助理松了手,转身走过去:&1dquo;谁啊?”
骆绎很快把周遥放稳在窗台上,转身寻找撤离路径。
&1dquo;谁啊?”
外头的人似乎没听见,还在试门卡。
&1dquo;滴滴滴!”
&1dquo;妈的,这门怎么打不开?又消磁了?!”
&1dquo;有病。”阮助理低声咒骂着,恼怒地拉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房门滴滴大响,骆绎踩着这个时间点,轻盈地落到树上,树枝摇晃一下,被他迅稳住。
&1dquo;卧槽!”外头的人吓了一大跳,大声,&1dquo;你是谁啊?”
&1dquo;我问你是谁啊?!”
周遥跳到树上被骆绎接住。
阮助理不耐烦:&1dquo;这我房间!”
&1dquo;你房间,这明明是我的——诶?不对。啊呀,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摸错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