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意的魏铃,继续摆起架子,打起拳式。
等自身血气在体内畅通无阻地流转了一遍,并没有现任何黑色阴气。确认了之前的啼哭声只是幻听后,魏铃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不少。
魏铃将军体拳最后一式打完后,便将双手收回,散去属于军体拳的架子。
再次闭上双眼,魏铃感觉着体内那股气的变化。
不出魏铃的所料,失去了军体拳指引的气,逐渐变得躁动起来,开始像脱缰野马似的在魏铃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感受到体内那淡淡的撕裂感与肿胀感,魏铃露出了满意微笑。
“等的就是你。”
这副光景在过去几天里,被魏铃在心中预演了无数次。
猛吸一口气,魏铃左脚开立,两臂平举,屈腿按掌,太极的架子出现在他身上。
比起追求度的军体拳来说,魏铃施展太极就一个字:慢。
能多慢就多慢,只不过现在经脉中的气流转过快,他只能先跟着它,等牵到气头时,再将它一步一步地带慢。
汗水划过散着炙热的皮肤,魏铃的身边出现了淡淡的白气,萦绕在他的四周。
就这样在幽静的小院中,魏铃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太极,度与动作也由快到慢。
从一炷香打三遍太极,到一刻钟打一遍太极,再到现在如同九旬入土老头一般,以极其缓慢地摆动着身子。最终,魏铃从动到静,就这样僵住在原地。
片刻后,魏铃缓缓收回双手,散去太极的架子。
落日的余晖散落在小院子中,一双明亮的双眸在略微昏暗的环境中睁开。
随着身体的活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传出了令人头皮麻的响声,酥麻传透全身,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精气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旺盛。
魏铃呼出一口浊气,将自身体内的污秽尽数排出。
“嘭!!”
还沉浸在安静环境中的魏铃,突然被响声吓得往后缩了缩。
凝神一看,离自己不远处的放置的花盆,有半数已经破碎,花卉更是化为粉末状。
看着眼前这一幕,魏铃震惊的地瞪大双眼,这些花盆好像是被刚刚自己的那口浊气给造成的。
“龟龟,我现在好像有点猛啊!”
随后又对着那些花盆吐了几口气,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口水都快吐出来了,还是没有用。
有些尴尬的魏铃选择了放弃。
自己还是没能掌握到属于这个世界独有的力量,现在只是被动的去接受这种力量所附带好处。
看着不远处散落一地的土壤,魏铃并没有为花卉花盆的破碎感到惋惜,而是立刻赶来正房,从包裹中抽出断裂的树枝,又往院子中赶去。
把破碎的花盆碎片挑拣出来,将湿润的泥土都拢在一起,最后他又将那断枝插到土里面。
就先这样放着,到时候再给树枝买个盆栽来种,至于能不能救的活就只能做人事看天命了。。。。。。魏铃看着那根独苗般的树枝想道。
看着已经天色逐渐晦暗,魏铃的胃也开始造反了,为了拔除黑气,魏铃打了半天的拳,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因为没有张小二帮自己烧热水,魏铃也懒得去烧水,直接用井水来洗凉水澡,反正现在是三伏天。
简单地处理了左手臂上的伤口,随后洗完澡神清气爽换好衣服的魏铃,从小院里走出来,朝着桃木街外街走去。
自己要吃顿好的!
夜幕刚降临不久,这个时间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街坊、店铺学徒都挑选着自己想要吃的食肆饭馆。
桃木街两旁的饭馆热闹非凡,魏铃见到这光景,连忙加快脚步往那邓氏食馆赶去。
其他饭馆都这么热闹,那以邓氏食馆中午那种食客量,慢一点怕是自己要站着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