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微型望远镜一个,瑞士军刀一把,还有一个直径粗不过半厘米,长不过两寸左右,一摘包着一层鞘,里面却是细软而长的一截钢片,东方炙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蓝湄面不改色的说:“万能钥匙。”
东方炙炎看着大皱齐眉的警察,有点想笑,那警察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湄说:“肯定不是良民。”
审问她的警察皱着眉头,说:“你好好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性别?住址”
蓝湄随口说:”
那不是我身份证么,大哥您看我像男人是吧”
东方炙炎听着她的腔调忍不住笑起来,问话的警察无奈的把笔拍在桌子上说:“行,不说废话了,这介绍信我们还需要核实一下,还有,你既然有持枪证,你的枪在哪里?”
蓝湄说:“在家里。”
“家在哪儿呢?”
“大连”
问话的警察气得拍桌子,说:“你逗我玩呢?”
蓝湄忍不住笑起来,说:“你不都看到介绍信了么,你去核实下介绍信是真的假的不就完了,该说的话您不问我也会说,不该说的您问我也不能说,是吧?”
问“是吧”
的时候蓝湄又转瞬成了顺民,成了知书识礼的淑女,问话的警察哭笑不得,拿了介绍信走了,把两个人关在问讯室里。东方炙炎吃吃笑起来,她觉得蓝湄实在不是一般的有能耐。蓝湄一双手现在惨不忍睹,尤其被黑衣人咬伤的地方,伤口深可见骨,皮肉掉了一大块。其实蓝湄早对黑衣人的秉性有了解,她知道怎么样才能激怒黑衣人,她当然也是有目的才激怒黑衣人,但是她虽然觉得考虑周到,但是黑衣人反应还是超出了她的预计。黑衣人被从医院里带了回来,被单独关进了拘留室里。此时已经不早了,窗外夜色早黑了,外面的门被打开了,黑衣人抬头看去,手上缠满了纱布的蓝湄走了进来,蓝湄还穿着白天的那身衣服,只是合身的小西装已经被扯坏了,模样显得比较惨。蓝湄身边还有个警察陪着她。蓝湄走到了拘留室的铁栏前,一言不发,只是反复打量着黑衣人。黑衣人低着头,阴鸷的目光却一直在蓝湄身上,看着蓝湄一直站在那里盯着自己打量了半天,他嗓子里逼出一声恨恨的咒骂:“贱货!”
蓝湄却好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边咯咯笑,一边说:“有你那个老妈贱嘛?”
黑衣人狠狠的咬着牙关,蓝湄又说:“我比起你老妈好多了,不如你帮我,帮我把你老妈那只箱子拿过来,这样法庭量刑的时候可以减刑。”
黑衣人却咬牙说:“女人都是贱货,没一句话可以信。”
蓝湄想了想,摇头说:“首先,不是每个女人都跟你老妈似的又自私又狠毒,其次我是真想帮你,但是你肯定不信我,不过你信我也好过信你老妈吧,我敢保证她现在已经逃命去了,难道你还能指望她回来把你捞出去?怎么可能?现在是北京那边在查她,以她那样自私狡猾的人百分百自己跑了,就你这个儿子,在她眼里你只怕都没她桌子上一盒保养品来的重要。“听着蓝湄的话语,黑衣人的眼睛开始发红,死死盯着蓝湄,如果不是现在她们之间有铁栏杆挡着,他已经扑过来把蓝湄撕成碎块了,蓝湄被他看的后背发寒,但还是硬着头皮,维持着泰然自若的样子,说:“这样,你好好想想,你是要维护你那个老妈呢,还是为自己打算,我先走了,回头来看你。“离开拘留室,蓝湄舒了口气,东方炙炎一直等在门外,三个人站在走廊里,身边时靠墙而放的长椅,蓝湄对陪着他的警察说:“今晚我和东方就守在这,他要只是乖乖逃走还好,就怕万一发狂伤人,只有东方能拦着他。“陪着她的警察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说:”
你们不走就好。“他一边说,一边掏支烟出来,一边打着了打火机,正准备点根烟放松下。蓝湄忽然伸手,从他嘴边取走了香烟,就火点起,顺便一脚踩在身边的长椅上,夹烟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深吸一口香烟,顺手理理自己从脸颊边垂下来的长发,疲倦的吐出烟雾,她忽然看到身边的警察和东方炙炎一起一脸僵化的看着她,蓝湄猛地醒悟过来,她这会穿的是裙子。《那一场鸡飞狗跳的情事(gl)》无人领取 v六十七章v最新更新:2011-04-1818:41:49其实蓝湄要是平常习惯穿的裤子,她这样也就算了,无非大咧咧的一个举动。但是穿了裙子还这样,的确看着很不和谐。蓝湄看着她们的眼神,急于掩饰尴尬,一边收起腿,一边说:“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露大腿啊?”
那个警察跟她们又不熟,被蓝湄一说反而尴尬起来,说:“我先回值班室了。”
东方炙炎闻言却扑哧一声笑了,因为她分明看到蓝湄一张脸粉里透红,连一双耳朵都红红的起来。蓝湄听见她笑,羞恼的伸手拧了她的耳朵,恨声说:“你都敢笑话我是不是?我只是不习惯穿裙子!”
东方炙炎看她果然生起气了,急忙努力让自己严肃一点,但是越想忍着笑越忍不住,蓝湄看着她还笑,越发恼火,跺脚说:“我生气了!你不用再理我了!”
她说完这句转身就要离开,东方炙炎急忙伸手从后面拉住了她,说:“我不是笑话你,其实我只是觉得。。。。。。”
蓝湄转身斜眼望着她,看她能给出什么样的解释来,东方炙炎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其实对东方炙炎来说,看蓝湄这般囧事,感觉就像是看见一只可爱的小猫为了喝奶而打翻了奶杯,淋了一身奶之后还被扣在杯子下的那种窘态,非常的窘,却又不能不爱惜到心颤,按现在流行语就是死萌死萌的,当然东方炙炎没这么潮流,可怜她懂得措辞用语实在太贫乏了。蓝湄看她说不上来,气哼哼的要走,又被东方炙炎再次拖了回去,东方炙炎抱住她,有些懊丧的说:“别生气嘛,我真是笨的可以,除了惹你生气,就没让你开心过。”
蓝湄有些心软,于是说:“你还敢说你笨?你好意思说你笨?”
东方炙炎奇怪的说:“你不觉得我笨啊?”
蓝湄皱眉说:“你不是笨蛋,你就是一小白痴,还是很纯粹的小白痴!”
东方炙炎一时没回过味来,眨巴眼睛看着蓝湄,十几秒以后才反应过来蓝湄是在开玩笑,但是好像蓝湄这个玩笑确实意有所指一样,某些方面她的确是个呆子。她不满的箍紧了蓝湄的纤腰,让她贴紧自己,委屈的说:“就知道你还是嫌弃我。”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蓝湄话赶话接了这么一句,不想就戳着东方炙炎的玻璃心了。好在东方炙炎此时能抱着蓝湄就挺满足了,小小抱怨一下就没后话了,蓝湄整整自己的头发,却突然惊觉东方炙炎的手已经放进了自己的裙子里,不禁气恼的回身给了东方炙炎一个爆栗,说:“你能不一逮着机会就揩油么?”
黑衣人果然逃走了,他被关进拘留室以后就去掉了手脚上的舒服,以他的身手,一间小小的拘留室根本控不住他。但是他在医院的时候,蓝湄就已经通过看守他的警察,在他鞋底上按了一个追踪器,对此他完全不知情。他逃离之后,蓝湄和东方炙炎马上跟踪上了他,而蓝湄对黑衣人说的是实情,孟夫人绝对不会来救黑衣人,相反心里还在为黑衣人突然打乱了她的计划而恼火,而且已经在第一时间里离开本市了。但是黑衣人一定知道怎么找到她。蓝湄和东方炙炎又回到了北京,她们是跟着黑衣人回到北京的,孟夫人没有回去原来蓝湄呆过的那个宅子里,蓝湄推测她很有可能直接出国。她们跟踪着黑衣人一直到市郊的一个农庄,这个农庄规模不小,饮食娱乐样样俱全,是个商业化旅游度假的地方,蓝湄透过望远镜看到黑衣人一直站在一辆车后面咬手指。孟夫人迟迟不曾出现,许久之后东方炙炎终于忍不住说:“雪花儿,你说的真没错嘛?”
蓝湄专心看着黑衣人,随口说:“你爱信不信。”
蓝湄笃定孟夫人一定会先取回那只东方炙炎带回来的手提箱—或者是手提箱里的东西,然后尽快出国,她不会管黑衣人的死活。而黑衣人,他对孟夫人的感情看不出有亲情的存在,他对孟夫人只有畏惧和恨,他从骨子里仇视着每一个女人,这些女人里肯定也包括着孟夫人,但是孟夫人是他母亲,黑衣人对孟夫人从小形成的畏惧已经成了一个惯性,他不敢对孟夫人怎么样,而孟夫人的积威不是他想反抗就真的敢去反抗的。就像是从小被锁链锁着的大象,小的时候,那条锁链对它来说是坚不可摧的,小时候的大象无论如何努力挣扎都无法摆脱这条锁链,慢慢的当它长大了以后,那条锁链对它来说其实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但它不会再去尝试挣脱这条锁链,因为它内心深处认定了这条链子是无法摆脱的。但谁说不挣扎就是没有反抗的想法呢,黑衣人心里充满了恨,只是他不敢而已,蓝湄一手导演了一场戏,不过是变相的鼓励黑衣人去反抗,她心里明知道黑衣人不可能和她合作,但是她也笃定黑衣人会和孟夫人反目的,她不过为黑衣人心里的怒火再添了一把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