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冲我一乐,转眼去瞅被他接住在他手掌心中的物件儿。
我也好奇,随他也一并望去。
“我操,老邵,你瞅嘿。好东西嘿。“大飞将东西托在眼前,贴近了脸抬眼瞅着这东西。
我一看,别说,瞅着是不赖。古色古香的感觉。“这东西是……怎么那么像……钩子?”
而大背头此刻也凑过来探头一看,一嘬牙花子,“哟嘿,这他妈不是个带钩吗?”
“带钩,什么代沟?”
我补了句。
话语之间,不容片刻,没料到姓吴的膀大腰圆还挺灵活,鲤鱼打挺地反扑了回来。没等我们仨反应过来,一把抓了过去。
他恶狠狠地得手后,对我骂到,“对,对,就是这个东西。你他妈个老土,哪里懂得,这宝贝儿的价值,哈哈。”
我眼见他一旁瞅着端在手里的这个所谓的带钩,美美的摸了又摸,瞪着我们骂骂咧咧,交给了旁边的马仔,迅速用布盖住并包了起来揣好。
“快,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要说那个服务员个头虽小,但瞅着自己的带钩即将落入眼前仇人的手中,顿来了勇猛之气,居然向前扑了过来,弹跳力度的程度已经明显超越了他本身个头正常幅度所可以解释的范畴。
对面姓吴的一见,两眼顿时闪过一缕凶光,抬起他那炮筒般的熊腿,重重地踹到了这小伙子腹部正中。力道之足,满打满力地被小伙子挨了个正着。眼见他,噔噔……两下退步后便飞身而出,从这脚的发力点,到人群的外围一侧画了条弧线,最后咚地坐在了舞池的地面上,嚎啕惨叫。
此刻,顺着人群方向,一阵清脆地鼓掌声。
我,大飞,大背头侧身站了一排,顺着被踹出去的服务生的方向一看,乐了,不是别人,沈莉来了。我心说,嘿,姓吴的,今天有你好瞧的了。
沈莉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刘儿,田小梅,罗放等人,一行人不急不慌缓慢地踱步走来,成三角阵形的架势,走路生风,颇为威武。所到之处,两旁的人也似是知趣的随即侧身后退,给他们让出来行进的空间。
“哟喂,我和刘儿还在那边吧台议论来着,这不是吴大和尚吗?怎么着,屡教不改,还在社会上打家劫舍呢吗?”
我们哥仨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等着瞅好戏,一听就是沈莉标志性尖酸刻薄的损人强调。可能是分开一段的原因,突然一听,还挺亲切的,我心说,这玩意儿也跟豆汁似的吗?头回喝以为是刷锅水入口想吐,但这么喝着喝着吧,嘿,猛地不喝还有点想了还,这怎么话儿说的这是,我也犯上贱啦难道?我心里嘀咕着。
这边是姓吴的这头野熊,定睛一看姓吴的,怎么岔儿,这丫身子不由直往后面稍,对,俨然像极了,外面玩疯了的野孩子,冷不丁瞅见一旁拎着笤帚疙瘩的厉害老娘,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两眼除了惊恐还是惊恐。我知道,这么形容,有点不太合适对于沈莉,毕竟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但眼前的场面,我讲的保证还是很贴切的。
“我说吴大和尚,我上回听见哪个傻逼跟我保证来着?说什么,回去老老实实找个班儿上。不和社会上的猫猫狗狗啊,瞎勾搭的。怎么说来着?让我再看见他闹事,以后我说什么是什么,你说这是谁啊这是?”
沈莉越走越近,近的吴大和尚退无可退,愣是把后面几个小混混生生用屁股顶在了墙角上。再瞅那些小混混儿一个劲儿地小声对姓吴的嘀咕,“老大,不能再退了,没地儿。墙根儿了。”
姓吴的这才意识到,沈莉已经快脸贴脸了。走到了他的面前,鞋尖碰鞋尖。
虽说沈莉是个一米七几的大个子,但比起姓吴的这熊瞎子来还是得抬头对视着他的。但整体上感觉,气场一点都不输给吴大和尚。甚至是盖过他一头的架势。要不是被抵在了墙根儿,吴大和尚只能笔直的站着,但凡要是有那么丁点空间,哪怕是丁点,瞅着他的见了鬼的表情,跪着的心都有了。
“拿出来吧。”
沈莉不耐烦地伸出了芊芊玉手,掌心朝上。
“呃,这,这,哎……给你吧。”
吴大和尚这劲头有点像是含了口气没含住,又泄了气的蛤蟆,吞吞吐吐地招架着沈莉,示意旁边的人将抢来的东西交给沈莉。
刘儿这是跟在她后面一定距离的,见我们哥仨愣在角落里,便蹭了过来和我们聊了起来。
大飞说,“我操,刚老邵发威了,差点没给丫干趴下。”
我说,“你他妈的,别瞎咧咧。还没过上几手呢。”
我瞥了眼大飞,叫他别捧臭脚。
刘儿却说,“嘿嘿,邵大顾问,你别不爱听哈……,你要是真跟这主干起来。顾及也不是个。”
他一努嘴对着吴大和尚。
又说,“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吴大和尚吗?他是西山寺里的武僧,算是破戒了吧,被逐出山门。从此不再为僧了,后来下山和社会上的乱七八糟的人勾搭上,便一发不可收拾,因为有两下子,一度成了祸害。他故事,老长了。嘿嘿,邵大顾问,大飞兄弟,我觉得你俩一起上还差不多。嘿嘿嘿。”
我没听岔吧,心说。我操,武僧?他姥姥的……怪怪,我顺势赶紧瞅了眼大飞,挤了下眼睛,强烈示意让他彻底停止对我的继续没边儿吹捧,到此为止。
刘儿笑嘻嘻的接着说,“你看沈队,治他是不是一绝?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我,大飞,大背头异口同声。
“喜欢她呗,这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