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木门,没有骑车,步行二十五分钟左右到古城。
手机上没有显示回信,她心里有些忐忑。
古城餐厅规模比不上市区的规模,但胜在装修精致,有格调,再打着传统饮食文化的招牌,价格翻上好几倍。她第一次踏进这样昂贵的餐厅。预定的位置靠窗,桌椅都是深棕色实木,上面有暗色纹理,木格子窗外面仲满红色石竹与雏菊,桌上黑色粗陶瓷罐插放一把新鲜紫色鸢尾。在寒冷冬日能看见这样一束紫色花束,着实令人眼前一亮,先前的忐忑也在当下一扫而空。
此时餐厅陆续有客人进来,男服务员端来一杯温开水,温柔询问是否开始上餐。她嘱咐,七点半再开始上餐。
现在六点五十,再等四十分钟。
窗外大雪纷纷,头顶是暖黄色灯光,男人一身风雪走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
他脱下大衣扑去上面的雪花。
“没关系。”
她挥手示意服务员开始上菜。
她打开红酒倒进醒酒器里,玻璃杯倒映出他沉着的面容。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热气腾腾的菜陆续上齐,春浮拿过白瓷碗给他盛了一碗玉米土鸡汤。“喝点汤,暖暖身子。”
他伸手接过,触碰到对方温暖的手指,她心里有异样的感受。也许是因为她从来不与人走得太近,更警觉与人保持安全距离。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定定的开口,眼神直接而坦然,似乎并没有因为春浮的沉默而感到不自在。
“我叫林春浮,春天的春,浮云的浮。”
她并不习惯提及自己的名字,有时刻意忽略掉这个存在。
“美丽的名字。你似乎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他点头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将红酒倒进玻璃杯轻轻摇晃,极为赏脸的一口喝完。这不是什么好的红酒,口感并不好,酸涩味道太重,有工业酒精加色素勾兑的嫌疑。
她看出他极力的隐忍这让人不适的红酒,开口道:“这酒并不好,您能喝白酒吗,我叫服务员换瓶茅台。”
他点头表示可以喝白酒,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她边吃边说:“我确实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太虚浮没有重量,随时会被风雨打散。”
这个名字却印证了她动荡不安的人生。
“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这一杯敬您。”
我举起白酒杯向他敬酒,仰头一口闷下。浓烈的酒味直冲天灵盖,喉咙火辣辣的。
“林小姐好酒量,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