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宗主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最后才了然道:“外界传闻君子剑杀了魔宗宗主,玄天宗又说镇南仙尊勾结魔宗,现在看来,传闻定然是有不实之处的。”
“这不是重点。”
乌行白脸色略显苍白,他道:“本尊这次来,是要借用贵宗的碧月泉一用。”
“碧月泉?”
万花宗主看了眼乌行白,又看了眼季观棋,道:“你们两个脸色都不好,到底是谁要用?”
“他。”
季观棋说道:“他……伤得太重了。”
听闻这话,万花宗宗主抬起手握住了乌行白的手腕,而后试探了一下他的身体经脉,最后十分诧异地看着对方,道:“你这都没死?”
她不由分说直接扯开了乌行白的衣服,乌行白的胸口裹着厚厚的纱布,鲜血还在微微渗出,可见之前受伤多重,一旁的季观棋轻轻偏开了目光,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意味,而后便感觉乌行白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掌心。
“死不了,但是我需要快点恢复灵力。”
这一下乌行白也不用“本尊”
自称了,他道:“我看了这万花宗,四处都有玄天宗的痕迹,想必乔天衣已经以天下第一宗门的名义安排了不少弟子进入各个宗门,名为学习,实为监视。”
听到这话的万花宗主冷笑了一声,道:“乔天衣会这么做,倒也在意料之中。”
“嗯?”
季观棋和乌行白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没想到万花宗主会这么说。
“他曾经就很想要追求长生之道,多次旁敲侧击万花宗有没有这种丹药,就算告诉他一万遍这种东西是逆天之举,他依旧不死心。”
万花宗主笑着道:“人在生死面前,最能展露本性,管他平常是怎样的人,面对真正的生死时,那才是真正的他。”
万花宗主说起这个的时候,季观棋下意识就想到了乌行白,他转过头看了眼对方,只见乌行白也看向自己。
那一刻季观棋心头微微一动,他甚至感觉自己猜出乌行白在想些什么
对方大概想的是,上辈子他死时,是什么感觉。
“你要用碧月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万花宗宗主瞧了眼乌行白,说道:“你的伤势很重,即便是用碧月泉,至少也得三天三夜,期间不得有外人打扰,越往后面越是关键,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要用。”
乌行白说道。
“而且,你之前已经用过碧月泉了,这次再使用的话,可和上次有所不同,如今并非是月圆之夜,用起来等同于根骨重塑,疼痛异常,你也要用吗?”
万花宗主再次问道。
“要。”
乌行白说道:“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只有快点恢复实力,才能保全我自己。”
季观棋全程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有说,以至于万花宗主多看了他好几眼,忽然说道:“上次你求我是为了救路小池,后来又为了路小池给了乌行白一剑,你这么恨他,如今为什么又要为他而来?”
“他的伤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