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站在原地。
他盯着李念的眼眸,忽然又软下来,求道:“念哥,你选我好不好?只要你同意,圣上就能赐婚。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看在我这十年为你的份上,选我,好么?”
李念没说话。
她望着邵安,觉得他就像是个偏执的孩子,强烈的想要得到某样超出他能力的玩具,又因为不如他心意而焦急不已。
她始终不言,那股沉默慢慢淹没邵安,他的手微微颤抖。
“你……”
她刚开口,下一瞬,一只大手猛然捂住她的嘴。
李念一惊,撑大眼眸看着他。
邵安脸上祈求讨好的模样消失了。
“别回答,我不想听。”
他俯身盯着李念,面上浮现出些许狠厉,“选我就这么难么?”
他另一只手指贴着李念的面颊,轻轻抚摸。
李念眼眸微微撑大。
她不是怕邵安,她是怕邵安背后,倒挂在房梁上,长剑剑刃已经抵在他后脖颈窝的北息,情急之下真的一剑把他杀了。
片刻后,邵安的呼吸平稳了些许。
他松开手掌,往后退几步,指着李念:“你哪也不许去,你就在这,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一样有办法。”
说完,转身就走。
李念望着他,依旧什么也没说。
五月的阳光落在书案上,她看着邵安怒气冲冲从院子里离开,临行前狠狠踢一脚门柱。
北息慢慢从房梁上落下来,看着他的背影,一脸忿忿不平。
“主子,要不我找人去教训他一顿?”
李念收回目光:“事情办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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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息“啊”
一声,点头道,办妥了。
他将身后的包裹放在李念书案上,里面厚厚一摞,是各家搜证上来的关于沈谦的冤罪证据。
李念打开几封看了看。
果然那些人参奏的时候,只说对沈谦不利的部分,绝口不提更深层的原因。
文人的嘴巴果然在哪个时代都是武器。
“主子。”
北息迟疑片刻道,“你现在不好离开邵家,这些东西我帮你送去三法司?”
李念抬眼,隔着信瞄了他一眼:“谁说我不好离开?”
她反问:“反倒是你,行不行啊,让你找邵思昌暗中勾结前朝官员的证据,找到了没有?”
北息抿嘴:“确实有线索,他常年和南边二十余郡守密集通讯,人证和事件都在,但是没证据。那邵思昌老狐狸一样,给他送信的人,他每个月都杀一个,然后换新的。最近咱们装神弄鬼之后,送信的人都不敢来了,这个月都是邵平自己去驿站拿取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图,摊在李念面前:“您看,他去拿信的时辰地点和路线我都摸清楚了,但是那信我过了手,不行,打不开。”
他扯过一旁信封,展示给李念看:“寻常信封是这种纸张的,封口的时候用浆糊粘上就行。但他们那个信不是,以一种特殊调色的蜡涂抹在信封上,封了全信,若是有人拆封信封会损毁,蜡再加热重新封上的时候,会变色。我尝试了多次,都不敢冒然拆开,怕打草惊蛇。”
李念垂眸,她手在桌上敲了几下:“弄不到,咱们就往里面送。”
她思量片刻,诚心发问:“要是往他床下藏龙袍,是不是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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