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拿着剪刀走过来,站在我身后,半天没动。
“干嘛呢?”
“你就这么让我剪了?”
“不然呢?哦,对,给我一块布,别剪到我衣服上。”
他沉默着走到床边抓起一块枕巾甩给我。
小是小了点但还能凑用,我把枕巾固定在领子里。
“开始吧。”
“就让我剪了?”
“嗯?”
我一时没懂他的意思,随后反应过来可能他对自己的技艺不太有自信,便安慰道,“哦,没事没事,不管剪得怎么样,总比我现在的好。”
“不是,蠢女人。我是说你就这么放心把背后交给我,不怕我背后捅你一刀吗?”
声音从后面传来,破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
他又在犯什么病?第一次蠢女人还是口误,这都第二次了,这就是内心真实想法吧。原来我在他心里的定位是“蠢女人”
?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难不成他真以为能杀得了我?且不说根本杀不了我,再说了他有没有这个胆我还不知道?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杀人,毕竟伦敦的那些警察的确不是吃素的,他犯不着杀我吧。更何况才多大,保不准第一次杀人会尿裤子,哈哈。
顶多就是恶意把我头剪丑。啊……这个就糟糕了,必须说些好听的话吹吹他。
可能是我思考的太久没立刻回答他,他又犯病一样像我看过的那种早古男主一天到晚不是冷哼就是邪魅一笑。
“哼。”
“咳咳。”
我清清嗓子,“你我也没多大仇多大怨是吧,顶多就有点小过节,再说现在我们利益捆绑,我不信任你还信任谁,你说对吧,搭档。”
最烦就是理的时候没有镜子,看不清理师在为你剪头的时候会不会嘲笑你头稀软还是硬多。我看不见迪奥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这句话有没有拍到点上。
我利益都点出来了,小子,实在不行到时候钱财三七分嘛。
老半天,才听到稀稀疏疏,卡嚓卡嚓的声音。鬼虽然不会死,但痛感并没有消失,受伤的时候依然会感觉到痛,说白了就是神经还在,我能感受到有一双手搭在我头上轻轻缓缓地剪头。
我现在也不敢怎么动,生怕剪秃了。虽然我对型的追求不高,鬼也会长头,只不过比常人长得慢很多,大概四五年才能长出普通人一两个月的长度。不过秃头就丑了,真的丑了。
剪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剪的理师也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久他停下手,拉我去冲头,嗯初春的水真的冷,有点上头。
冲完头之后又用毛巾给我拧半干,就开始染头了,看着还挺专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