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军将士们最后选举出的主帅人选竟然只是从前北定军中的一个小小百夫长。
虽只是小小百夫长,但其武艺高强,行军打仗也颇有章法,虽是泥腿子出身,却让军中多数人信服。
苏砚舟找了几个心有不满,四处挑拨离间影响团结之人,一人罚了一百军棍,一时之间军中再无人闹事。
此次定安军之事苏砚舟圆满解决。
两位王爷也没空和苏砚舟不高兴了,都忙着拉拢那位油盐不进的百夫长。
毕竟那百夫长刚正不阿,哪位王爷也不投靠,两位王爷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皇帝膝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位,一位是东宫太子,剩下的就是衡王和禄王,其余皇子最大的年纪不过十三,现都养在皇宫。
皇帝虽宠爱欣贵妃,但也不能任由曹丞相一家独大,恐有一天曹家权倾朝野,连他这个皇帝也无法掌控。
所以太子登基后,衡王妃和禄王妃的母族李家和陈家便成为了制衡曹家的存在。
所以只要衡王和禄王结党营私做的不是太过,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军权一直是皇子们觊觎的肥肉,手里有掌军的将士,他们心里也更踏实。
肃国共有两大军队,一个是靖宣侯府掌管的靖康军,还有一支是陵南王一点点培养起来的陵南军。
如今陵南军队已经由皇帝的心腹将军领兵,苏砚舟又保持中立,所以皇子们能争夺的就只有一些小支军队。
太子的手也伸向了定安军,不过那就不是苏砚舟应该考虑的事了。
——
晚些时候纪钟情回了钟府,一进正厅就现钟维明脸色铁青,急得在屋内团团转。
纪钟情问一旁的钟煜:“舅舅因何事烦心?”
钟煜一想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告诉了纪钟情:“京都衙门前些日子接了个案子,有人击鼓鸣冤状告宋大将军克扣军饷,
那人最后被判了个构陷之罪,在狱中畏罪自杀了,这案子到了大理寺平决,父亲觉得此案中间可能是官官相护之嫌,便驳回了,
谁知那报案人的老母亲站出来说自己儿子却是精神不正常,才说了一些昏话,无人要为其平冤,便无法再审,所以父亲才如此生气。”
宋大将军,宋闻景的父亲。
因为此事并未闹大,京都衙门里也没有纪钟情的人,所以她也是刚得知此事。
“你多劝劝舅舅,现下朝堂如此,我知舅舅清正廉明,但还是要懂得避其锋芒,明哲保身。”
这种话由纪钟情来说不合适,只能钟煜这个做儿子的来说。
宋家身后的不止东宫,还有皇帝,若是明面上和他们闹得不愉快,恐怕钟家会吃亏。
纪钟情无法和钟维明直言不讳,但她相信钟老爷子和钟维明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父亲心中明了,此事若是真的,还需从长计议,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足以将宋大将军如何。
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有祖父在,会劝诫父亲的。”
钟煜虽然也心中愤慨,但他知道,不论是谁都无法做到将所有人都保全,还所有人一个公道。
知道这件事后纪钟情便没有过多逗留,回去安排人去调查此事。
然后又买了东西去了靖宣侯府一趟。
苏砚舟来前院接的她。
身旁还有下人,纪钟情不能说出自己来的真正目的。
和苏砚舟道:“听说苏夫人这两日身子不爽,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