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谌以把书放回床头柜,说:“浪漫?从床上到床下,我哪一点亏待你了?”
钟令儿每回听他语出惊人时,总要先窒息一下,“我的意思是,女人是水做的,需要柔情对待。”
谭谌以一副了然的表情,“是我每次都太用力,你受不了?”
钟令儿怀疑他是故意曲解,每次就非得讲一点荤话来揶揄她,关键他还一本正经的,什么德性!典型的脸皮厚心也黑。
她很识相地截止话题,谭谌以这人的精力是个迷,别的医生每天做完手术回家,那都恨不得黏在床上睡昏过去,谭谌以下班回到家,他也恨不得黏在床上,但他是为了折腾人。
不折腾一回他睡不着。
这也算是骨骼精奇天赋异禀了。
钟令儿拉上被子躺下去,谭谌以随手关了床头灯,立马就拱了过来。
看看,她说什么来着?
上一刻还存心气她,下一刻就贴上来了。
还真是一点也不亏待自己。
钟令儿转过去推他,“你还要不要脸?”
谭谌以翻身压上去,来了句:“脸是什么东西?有你重要么?”
他说完就现身下的人不怎么反抗了,甚至还带了点笑,他问:“你还真喜欢听这种话?”
“……”
“以前我就现你挺好糊弄。”
钟令儿又挣扎起来,“是么?走开!”
谭谌以任由她挣扎,一只手牢牢搂住她的腰,抱着翻了个身,把她拥在怀里平躺,他语似叹息,“你傻不傻?”
随即他又淡淡说:“也是,能把一段暗恋坚持十年的人,确实不怎么聪明。”
钟令儿抬起头来,“你对我的感情史很有意见?”
他嗤一声,“你管那叫感情史?”
她嘴快,回了句事后想起来有些懊恼的话,“十年呢,用了真感情,当然叫感情史。”
话音一落,卧室里就安静了,谭谌以久久都没有搭腔。
钟令儿偷偷打量他,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去了,她窝在他胸前不敢乱动,身子僵直了一会,慢慢放松靠了过去,脑袋枕在他怀里。
忽然他手臂动了动,把人抱紧。
钟令儿又是一怔,不敢再开口,也伸手环住他的腰。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用早餐。
这次是她理亏在先,昨晚睡前的那句话,确实有些过了,所以今早的早餐很丰盛,有中式的粥和饺子,有西式的三明治等等,供君选择。
为了避免浪费,吃不完的晚上她下班回来再解决。
谭谌以看出来她有心赔罪,于是他跟个大爷似的,得寸进尺,故意挑剔,“粥太稀,饺子馅太咸,三明治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