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儿听得奇怪,这件事不是已经揭过了么?
现在重提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昨天中午在电话里我看你好像还在生气,就没征询你的意思。”
“而且你也没让我把话说完电话就挂了。”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医院?”
他不会是……
断片了?
不能够啊,昨晚他说话口齿清晰,逻辑分明,上下文有条有理。
这么清醒的模样,居然是醉酒的状态么?
谭谌以见她一直不出声,催促道:“你说句话。”
钟令儿随口就回一句:“我现在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说完没去注意谭谌以的反应,径自把饺子盛入盘子里,端着出去时,现他还在原地待着,开口提醒道:“过来吃早餐了,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从厨房出来以后,谭谌以就没再提及任何话题,大概是觉得她没有交流的欲望,他吃完早餐,抽了张纸巾擦嘴,两片薄唇浸过汤汁以后尤其鲜红,
钟令儿收拾了碗筷,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看见他抬着手,揉捏左侧的肩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问怎么了,他已经转身往玄关去了。
把人送到警所大门对面,谭谌以说:“我这两天可能没那么早回家。”
钟令儿应了一声,“知道了。”
今天下了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雨,一整天都是微雨濛濛。
阴雨天出警有些麻烦,尤其偏偏赶上午饭时间,钟令儿午饭吃了一半就接到指挥中心来的警情。
那边说有两名司机在马路上起了争执,生了肢体碰撞。
生冲突的位置就在一条南北走向的主干道上的某个关口,这里平时早晚高峰容易造成交通拥堵,这会儿雨天,那段路又堵得水泄不通。
钟令儿带着王之珩还有另外两名同事抵达现场时,双方的冲突已经演变得有些严重,现场更是混乱嘈杂,钟令儿看见雨幕中,一个女人抱着昏迷流血的孩子,面色苍白神情无助。
是许久不见的何太太。
而另一个当事人是一名男性,他一脸惊惶,正在拨打急救电话。
王之珩去找男人了解情况,另外两名警员也向周围的人询问实经过。
钟令儿走到女人跟前蹲下,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披在对方身上,然后说道:“何太太,是我。”
女人抬起头看过去,两只眼睛红肿,面容枯瘦,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