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雨断断续续连着下了三天。
谭谌以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早上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过那天晚上下了班,赵兮词将一把车钥匙交到她的手里。
当时钟令儿刚洗完澡出来,那把车钥匙何其眼熟,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谭谌以的。
赵兮词说:“他刚走,说这里离警所比较远,担心你早上挤不上地铁,又不愿意多花钱打车,所以把车留给你开。”
钟令儿伸手接过来,握着颇有质感的一把车钥匙,恍惚一般呆了片刻,回过神来立马给谭谌以拨了个电话。
那边接得快,几乎卡着手机来电的第一瞬就接起,他问:“怎么了?”
“你把车给我用,你怎么上班?”
他说:“我开你那辆小车,我那辆车性能好,驾驶起来比较舒服一些。”
钟令儿真想刺他一句,等你出国进修去了,我有的是闲工夫慢慢体会你这辆车的性能。但她不是尖刻之人,心里这么想是解气,嘴上却说不出这样的话。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通话。
第二天早上仍是暴雨如注,钟令儿准备好以后正准备出门,谭谌以就来电话了,他口吻有些急,问道:“你出门没有?”
钟令儿懒懒冷冷地应,“差不多了。”
谭谌以说:“现在雨太大,别开车上班了,你打辆车,尽量选个驾龄长一点的司机。”
钟令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这辆车的性能这么好,撞不坏的。”
谭谌以被噎得只能一笑,“我是担心你,车撞坏了无所谓,你可不能撞坏。”
钟令儿突然冒火,语气冲道:“关你什么事!”
她又一次挂他电话。
赵兮词一出房间就被她的腾腾杀气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钟令儿气得愤愤地,“凭什么质疑我车技?我气还没消呢,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赵兮词懒得理她,走到餐桌旁倒水喝。
钟令儿的视线跟着她清瘦的背影,出于好心地建议,“你以后每天早起半个小时,我开车上班,顺道送你去公司。”
赵兮词喝下两口,一脸温文的笑,“早起半个小时,你在开什么玩笑?”
钟令儿:“……”
钟令儿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雨伞下楼,站在小楼的楼梯口隔着铁门观望雨势,现这雨确实大得过分,过分得她心里直犯嘀咕。
没等她嘀咕完,谭谌以又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