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看着蕙蕙迷蒙的眼,娇嫩的肌肤上蒙着一层酒醉般的香泽,顿时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低下身轻轻地咬着蕙蕙的耳骨朵儿,蕙蕙伸着胳膊,像支攀藤的枝条儿,竟就缠上身来。
半醉半醒间,苏清蕙觉得那个熟悉的温热的身体又靠了回来,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一双小手攀扯,攀扯,几下便扯开了系在身上的红兜子,闭着眼,感受着贺承欺压过来,轻捻慢咬,在五月末的清晨,金银花的香味透过院墙,透过窗柩,随风吹进厢房里。
满室迤逦。
半晌,二门外的吴大和赵二等不到主子出来,急的抓耳挠腮,吴大急道:“不然,我们让白芷进去问问!”
赵二踢了他一脚,哼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王妃娘娘还不得仔细叮嘱几句!再说,主子什么时候误过事!等着便是!”
吴大一听,眼睛亮了亮,嘿嘿笑道:“说不准,等咱回来,王妃娘娘都牵着小主子了!”
赵二鄙视地看了脑子慢了半拍的吴大一眼,想到小小软软的小主子,嘴角也不由乐开了!
正院儿里,贺承拥着苏清蕙,见她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汉,胸口上隐隐有青紫的痕迹,一时觉得怎么抱也抱不够似的,对着蕙蕙叹道:“蕙蕙,我好想将你装进荷包里带走!”
清蕙眼角微湿,努力忍着哽咽,低声道:“我又花不成花精,你早些回来便是。”
见外头窗光微亮,又怕耽误了他的事,催道:“快走吧,我等你回来!”
说着,转身面向里侧躺着。
贺承无奈,只得起身,等穿戴好,轻轻地吻了下蕙蕙的脸颊,柔声道:“有什么事,回娘家和岳父商量,不然,赵斐斐或者义母也成,实在办不了的,还有太后娘娘呢,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苏清蕙咬着被角,“嗯”
了一声!
黎贺承看了一眼床上微微耸着肩膀无声哭泣的妻子,头一刻,觉得,什么叫牵绊!
等门“吱呀”
一声关上,苏清蕙立即掀了被子,赤着脚跑到门后面,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唤来绿意上水净了面。
黎贺承赶到城门外的时候,安郡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着晋王的人马匆匆赶来,甩着鞭子吟道:“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贺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我既为皇室子弟,享着皇家恩泽,即是要为君分忧,为藜国百姓解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