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庇佑程修的意思,似乎是终于将家里的熊孩子卖出去了一般,弄得苏志宏和苏侯氏都错愕不已,自古只有女方恳请婆家多多担待女儿的,哪有男方这般,就差说出,以后他就是你们苏家儿子了,你们想揍就揍,不想揍也要时不时揍几下,千万别手下留情!
作为熊孩子的程修,看着就快老泪纵横的管三叔,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管三叔一向视我为己处!”
管三摆摆手,哼道:“这时候知道套交情了,你小子以前不听我的,以后还敢不听你老丈人的?”
程修顿觉无奈至极,窘迫地看向一边端坐喝着茶的叔祖母,安言师傅眼里掠过几层笑意,“今个热闹,你管三叔庇佑你这么些年,难得找到一个能数落你的家人!”
程修面上微微一顿,看着已然和苏伯父两人把盏言交的管三叔,心里不觉涌上一层暖意,转了眸子,又道:“叔祖母也好些日子没见到蕙蕙了吧,子休扶你过去看看。”
这般狼子野心,也就程修有这等面皮说出来,厅内的几人心上都不觉鄙夷了一番。连安言师傅面上也都有些过不去,迟疑道:“这,这……”
忽地,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隐约听见,“苏清蕙!我张士钊待你一片真心,你渡口惊马,我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相救,你就如此无视我吗!”
接着便是苏家小厮在吼:“快,快拦住!”
屋内的众人都不由皱了眉,苏志宏立即起身,准备出去看看,程修拦住道:“伯父,这事怕是冲着子休来的,子休去处理便好!”
施了一礼,便大步向门口走去,苏侯氏看着自家女婿抬步出门的瞬间,周遭竟开始散发着几分冷冽。
程修刚出前厅没几步,便见着了赤红着眼,一身锦缎有些凌乱的张士钊。门外还有几个被撞倒了的看众正瘫在地上揉着胳膊扶着腰,疼的直叫唤。
守门的苏杰和苏贵见自家姑爷出面,忙禀道:“程少爷,这位是东城张家的大公子,今个府上有要事,小的们说了不见客,这位公子竟硬要闯进来!”
程修听闻,不觉笑了,挥手道:“无妨,张公子既是今日来登门,也不妨留下喝杯水酒,子休一会和岳丈禀一声便好!”
两个小厮都是见过张士钊的,认得这位也是遣了媒人来过的,今个摆明是来闹场子的,看着新姑爷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怕新姑爷不知道其中内情,心下都颇纠结。
“诸事未定,程公子莫口误!”
张士钊冷冷地扫了一眼程修,便要越过去,他今日定要见到苏清蕙!
程修伸手一拦,冷笑道:“张公子不觉得太目中无人了些吗?苏家小姐已然是未过门的程家妇,张公子又何苦庸人自扰,妄自蹉跎,徒留笑话呢!”
张士钊闻言,气急而笑:“我庸人自扰?没有我张士钊将苏家小姐从马车上抱下来,能有你程修后来的英雄救美?”
如果没有这个从蜀地跑来的程修,仓佑城的第一才女苏清蕙,合该是他张家妇,他不信他已然抱过苏清蕙,程修还能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