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武的推理无疑是最符合目前的状况。齐顺敏当想到自己的外甥女被男人拐走了,顿时有些晕菜了,不由身子突然晃了晃。
陈学武见状,赶紧一把把爱妻的娇躯抱在了怀里。
可是,当齐顺敏神智清醒过来时,已经来不不及在老公怀里泄了,而是挣脱出来,愤怒地扑向了符晓娟——
“你这个歹毒的丫头,快还我的盼盼。”
她又抓住了符晓娟的长,并狠狠地摇动着。
符晓娟此时面如死灰,一副绝望的样子,任由齐顺敏对她的泄。
吴老师先醒悟过来,赶紧去劝阻齐顺敏:“齐老师请别冲动。咱们目前找回谭盼盼要紧。”
齐顺敏当然清楚要从符晓娟的嘴里撬出自己外甥女的下落,但想到目前外甥女正在人贩子手里,就让她不寒而栗。她急于把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先对这个‘害人精’泄一下才罢休。
陈学武也加入了劝解爱妻的行列,并把她的娇躯托起了,重新揽入了怀里。
这时候,吴老师亲自把批头散的符晓娟从地面上搀扶起来,并让她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因为符晓娟此时就像患了软骨病一样,必须有一个东西把她支撑住。
吴老师同样搬过一把椅子,并坐在了符晓娟的身边。她面对自己的学生,语重心长地讲道:“符晓娟同学,在我的这些同学中,我对你的关注胜过了所有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符晓娟面对老师的关怀,心情终于开朗了一些,但依旧羞于开口。
吴老师于是自问自答:“因为你是一个很不幸的孩子,自幼失去了爸爸,而现在的继父对你又不好。我知道你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无法正常地成长,即便产生一些极端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今天才知道谭盼盼同学同样生活在继父的家庭里。我并不清楚她的继父到底对她怎么样,但她这次选择离开家庭,肯定也生活在痛苦的挣扎中。你俩本应该惺惺相惜才对。她也一直把你当作好姐妹。可是,你怎么能做出把她往火坑里推的事情?”
符晓娟终于表态了:“我没有把她往火坑里推。我舅舅答应我说,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吴老师一怔,立即问道:“那谭盼盼知道事情真相吗?”
符晓娟又垂头不语了。她的态度表明——谭盼盼被她和她的舅舅联合给骗了。
陈学武怀里抱着悲痛欲绝的爱妻,并插嘴道:“符晓娟你还在狡辩,盼盼难道不想生活在自己的亲妈家,而去生活在别的人家吗?她也快是成年人了,去人家做女儿呢,还是做老婆?毋庸置疑,肯定是做老婆吧?她才仅仅十四岁了,难道这不是把她的一生给毁了吗?”
吴老师接过话题:“就是。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现在被强迫嫁人,你愿意吗?”
陈学武一看符晓娟闷头不语,便又急道:“符晓娟同学,你也是受过很多年教育的孩子了,难道分不清是非曲直吗?你怎么可以为了区区一部手机,就让自己的好同学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你的心里能踏实得了吗?”
符晓娟面对班主任老师和陈学武轮班的质问和开导下,终于又吐出三个字——“我错了!”
吴老师趁机讲道:“符晓娟同学,你毕竟还年轻不懂事。我们可以允许你犯一些错误。但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应该设法弥补错误。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我们大家的谅解。”
符晓娟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陈学武眼睛一亮:“那你就快讲讲盼盼被骗走的经历吧?”
符晓娟终于讲出了事情的原委——“我因为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不能像别人家孩子那样,有一些零花钱,更别说有一部手机了。我已经厌倦了这个家,早想出去独立挣钱了。因为我听说舅舅经常回来招工,于是就肯求我的他把我带走。他摇摇头说,如果把我带走了,我妈知道了,会骂死他的。并说如果能介绍我的女同学跟他出去打工,他会给我一笔数目可观的人头费。我一听就心动了,于是就开始动员盼盼了。盼盼昨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打算离开那个家了,并要跟我一起出去打工。我当时正独自看家,于是一边让她给家里留封信,再立即来我家,一边又联系到正在蜀西招人的舅舅···”
当初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呈现在符晓娟眼前——
当符晓娟拨通舅舅的电话后,立即把谭盼盼要跟她结伴出去打工的消息通报给了对方。
手机里立即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太好了。我马上就过去。”
那个男子驾驶一辆乳白色的面包车,早谭盼盼一步赶到了符晓娟的家里。
他是一个不到四十,又矮又胖的男子,眼睛不大,但睁得溜圆,一副油滑的形象。
“娟儿,你的同学还没到吗?”
他等外甥女一开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符晓娟摇摇头:“舅,您有车,过来的度忒快了。她是一个女生,哪有你的度啊。再说,她还得给她妈妈留信呢。”
这个男子叫李伯翰,与符晓涓的母亲叔伯姐弟,由于符晓娟在家里并不受待见,所以跟这个舅舅走得近一些。
他显然也不把自己这个外甥女当外人了,立即提醒道:“等她来了,你就骗她说,你要等两天再走,先让她跟我走。”
符晓涓点点头:“您不就是担心她不肯跟您走吗?我早想好了诓骗她的话了。”
李伯翰欣然一笑:“嗯,这才是我的好外甥女,真乖。”
符晓娟这时把手向舅舅一伸:“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