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一起回家,也是意义。”
他小声说。
走了好久的神,陈斛终于想起他等人的目的。
“你今天怎么突然叫我的名字?”
付莘有些不明所以:“不能这么叫你吗?”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
“那为什么?”
陈斛沉默地等待回答。
“陈斛。”
付莘忽然正经起来,“你有亲妹妹的,我不是你妹妹。”
“为什么不是?”
陈斛不明白。
从小家里人就告诉他们,他是哥哥,付莘是妹妹,哥哥要保护妹妹,妹妹要站在哥哥那一边。
不同于喊他全名的同学,与众不同的称呼象征性独一无二的羁绊,所以付莘怎么可以一夜之间跟他划清界线了似的,学别人叫他的名字。
陈斛对此耿耿于怀了一整天,但他拐了一百八十个弯也没扯回正题,反而言不由衷地问她:“我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你丢人吧。”
“丢人?”
付莘目瞪口呆,他总结了一天原因就总结出来这?
“你就这么怕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哥吗?”
陈斛追问的语气令人感到陌生。
付莘摆正脸色,问他:“我到二十岁了也要做你妹妹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
男孩都晚熟,尤其对待女孩子的喜欢。
笨拙的他们总是让女孩子们伤心。
“你去找其他女孩当你妹妹吧,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妹妹!”
付莘的态度不自觉急转直下,“陈斛,你真是木头!以后别等我放学了,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回家。”
她气鼓鼓地夺回书包,快步走出校门。
差点就要当着他的面掉眼泪,时隔这么多年想起,付莘仍觉得丢脸。
时间来到初高中。
付莘入学早,年纪自然比同级人小,大家一直以来都当她是妹妹照顾。
特别是这妹妹一怄气就一眨不眨瞪人,黑白分明的双眸逐渐浮现出委屈失落的情绪,谁看了受得了?
而这么多人中最毫无底线宠溺之罪魁祸首就是陈斛。
从不说谎的人,却会为了付莘睡过头跟老师请病假。
下雨天足球训练取消,跆拳道馆的课却能继续上。为了付莘专心练习,一个时间管理狂魔竟然站在楼道等了两个钟头。
最绝是初二那次,付莘在学校来了初潮。
凳子上沾到经血,她不敢移动身体,于是悄悄让同桌去隔壁班,找陈斛想办法。
身怀钞能力的陈家少爷,在大课间点了四十多杯奶茶,另外还有免费观影券的诱惑加持,成功将整个班级的人引走。
快速清理好凳子上的痕迹,付莘拿着同桌送进来的衣物和卫生用品溜进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