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道:「形象不著急設計,皮膚和體重現在就要管理起來了,我明天會讓助理給你帶一些護膚和養生的東西,你記得用。」
冉時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等史進喋喋不休說完這些注意事項,冉時已經變得面無表情了。
因為他實在不明白史進的話題為什麼會拐到關係他體毛重不重上,怎麼?歧視體毛輕的人嗎?他只是還年輕,是會長的。
史進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話讓冉時誤會了,連忙解釋:「你的外形比較偏向帥氣、陽光有親和力的校草上,你知道的,校草可以帥、可以漂亮乾淨,但絕對不能讓別人認為他髒。如果你體毛比較旺盛,就會給人不好的感覺。」
「嗯,我這麼說你明白嗎?不是不能有,是不能太重。」
冉時木著一張臉,咬牙點頭:「明白了,我不重。」
史進很滿意,大發慈悲地送冉時回家,順便看一看冉時小區安保怎麼樣,要是不好,他得快點給冉時搬家。
坐著順風車回家的冉時則滿腦子都是自己應該不用餓死了,還有,他得通知譚一聲自己簽約宗銳澤工作室了。
*
片場,休息室。
元讓起看著面前眼睛都要冒出火的管嘉木,冷淡道:「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現在可以收拾東西走了。」
管嘉木冷笑一聲:「你別得意,別以為有人頂了劉總的投資把我踢出劇組就萬事大吉了,我們走著瞧。」
放完狠話,他就帶著自己的助理走出休息室,看著外面工作人員投向他的目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出道以來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既然他弄不倒來的投資人,那他就從別的地方入手。他就不信了,劉總這點小事還不幫他辦好。
想到這,管嘉木掏出手機,撥出那串銘記於心的號碼,等對面接通後,他嬌笑著開始哄人。
另一邊,八卦的張張將剛剛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了宗銳澤。
「哈哈,真解氣,宗哥你是沒看見那木頭的表情,簡直太好玩了。」
宗銳澤沒有笑,只是好奇地問:「張張,管嘉木得罪過你?你好像很討厭他。」
張張不笑了,沉默一會兒才開口:「宗哥,管嘉木人品不好。他、他睡粉,我朋友被他騙,搞大了肚子,他只讓他的經紀人來處理。」
宗銳澤摸了摸下巴,語氣有些淡漠:「是嗎?看來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張張沒聽清楚,想要問,又被宗銳澤冷冽的氣場嚇退,最後只是默默地遞了一杯花茶給他。
宗銳澤慈愛地看了她一眼,讓張張頓時毛骨悚然起來,覺得史進跟她說的「你宗哥根本沒病」那句話就是一句屁話。
看吧,現在她宗哥露出的眼神,就讓她覺得他絕對有病,還病得不清。
宗銳澤並不知道自家小助理內心深處的想法,他起身朝導演休息室走去。
今天男二號進組,估計此時已經到了導演休息室,他得去見一見被向橋那小子誇得天花亂墜的演員到底怎麼樣,順便問問史進進展怎麼樣了。
這磨蹭的史進,也不知道通知一下他進度,還得自己親自打電話問他。宗銳澤搖了搖頭,決定剋扣一下史進這個季度的獎金。
*
「阿嚏、阿嚏、阿嚏嚏——」
剛剛跟著冉時進屋的史進打了好幾個噴嚏,驚得冉時以為自己家有什麼嗆死人的氣味,才讓史進這敏感。
「你沒事吧?」
「沒事。」史進揉了揉鼻子,聲音嗡嗡的,「估計有流氓想要暗害我。」
「流氓?」冉時歪頭,「哪裡來的流氓?」
史進:「這都不重要,你這安保還不錯,暫時不用更換住處,明天保姆車會接你去劇組拍定妝照。你收拾好衣服,等著就行,還有那什麼曹發再找你麻煩不用給他臉,什麼玩意兒就敢打我手底下藝人的主意。」
這也正和冉時的意思,那曹發有些背景,不過比起宗銳澤可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他簽約宗銳澤工作室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將在自己家轉了一圈的史進送出門後,冉時原地轉了兩圈,釋放了一下心中的激動。他喜歡這個行業,無論是做導演拍出好劇,還是做演員感悟劇中人物一生。
現在他換了一個世界,但兜兜轉轉他還是回到了這個行業。那種從心底了散發出的興奮,讓他白皙的臉都暈上了一抹薄紅,被窗戶透過的光一照,更顯帥氣雋秀。
譚拎著兩大袋東西一開門看到的就是自家弟弟的這副模樣,驚詫之餘更多的是開心。
自從冉時父母走後,冉時就消沉了下來,去年又出了車禍。等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輕微的自閉傾向,不愛熱鬧對什麼都提不起興。
他好不容易聯繫了自己做心理醫生的學長,以介紹自己朋友的名義帶著冉時變相地看了一年心理醫生,才讓他有了想和外人接觸的意願。
讓冉時自己出去他不放心,就只能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是潛元之戰劇組的化妝師,就也拉著冉時來劇組體驗一下生活,沒想到卻碰到了曹發那個蠢貨。
想到自己弟弟差點被他欺負,譚就恨不得把曹發套上麻袋揍一頓出氣,但最讓他擔心的還是冉會時再次縮回殼子,拒絕與外界交流。
現在看到冉時這個狀態,譚放心了,也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把冉時保護的太過密不透風,所以冉時才沒想過和外界接觸。這曹發的一刺激,好像變得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