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銳澤搖了搖頭:「他們可能被什麼事情絆住了,這次可能是有預謀的。」
冉時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這些私生膽子這麼大嗎?」
「他們有什麼不敢的。」
宗銳澤冷笑一聲,眼中露出一抹嘲諷的神色,看得冉時心下一驚。
他剛想說什麼緩和一下氣氛,隔壁又開始了一輪的敲門聲。這一輪的敲門聲很急促,聲音也從正常的敲門聲逐漸變成沉悶地砸門聲,一聽就知道敲門的人已經失去耐心了。
下一秒,幾個尖銳的男女混合的聲音響起:「宗宗你在裡面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們,你知道你出國沒有消息這一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嗎?」
「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想你?你快出來見我們啊!你不知道我們愛你嗎?你知道我們花了多少錢才打聽到你住這裡?你快出來!」
「我們給你帶了你愛吃的蛋糕,都是我們親手做的,我們這麼用心,你怎麼忍心不見我們。你別想躲著我們,你是跑不掉的。」
冉時皺眉,他以前也算是這個圈子的,知道私生是個什麼樣的群體,但還真是第一次見識私生的威力,真夠恐怖的。
聽這一下下砸門的力度,冉時真怕宗銳澤的房門堅持不住。
看著因為砸門聲面色逐漸變得有些蒼白的宗銳澤,想了想,將自己的手安撫地覆在了宗銳澤拉著他胳膊的手上。
「別怕,他們不知道你在我這裡,就算門被他們砸開也沒事。」
宗銳澤笑了笑,空著的手揉了揉冉時的頭髮,有些疲憊地說:「小傢伙,誰害怕了,我——」
宗銳澤話還沒說完,隔壁沉悶的砸門聲突然變成了兩聲急促的「咔嚓」聲,就像是斧頭砍入門板的聲音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都暗道不好,這幫私生應該是帶了兇器上來,正好這家酒店的門就是木製的,如果他們帶的是斧子一類的劈砍兇器,那可真就危險了。
大李的電話現在還沒接通,如果他們沒有防護措施,帶著赤手空拳的保安上來,沒準就會被私生傷害。
這不是鬧著玩的,宗銳澤想也沒想按掉大李還沒接的電話,直接報警。冉時也沒閒著,接替了宗銳澤開始聯繫大李。
這次大李接的很快,但電話那邊傳來的並不只是大李的聲音。那邊的聲音非常嘈雜,很多人的聲音聚在一起,冉時還聽到了幾聲含糊不清「別讓他們過去」「報警」等等聲音。
好一會兒大李的聲音才傳過來:「小冉,有人敲門千萬別開,我們馬上就到,宗哥是不是還在你那呢?你千萬看住他。」
冉時有些詫異大李為什麼知道宗銳澤在自己這裡,還有他讓自己千萬看住宗銳澤是什麼意思。
但這時候也不是答疑解惑的好時候,他連忙回答:「銳哥在我這,我會保護好他的,大李哥你們注意安全,他們手裡好像有武器。」
大李回了一聲:「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到。」電話就被掛斷了。
冉時抬頭看向也剛掛斷電話的宗銳澤,聽著隔壁傳來的劈砍聲和逐漸接近他房間的腳步聲,目光閃爍了一下。
「銳哥,他們好像知道你不在房間裡了,沒準一會兒會找到我這裡。我們把燈關了,躲進臥室吧。他們這次真的是有預謀的,大李哥那邊被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小劇場了,我這兩天被偏頭痛折磨地快要崩潰了,明天好一點會補上小劇場。
都看到這了,留下腳印讓我知道是哪個小天使來過唄。
第14章受傷
史進要急死了,抓著自己的頭髮,煩躁得在候機大廳里不停地轉圈。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前腳回帝都給冉時談資源,晚上就發生了宗銳澤被私生尾隨的事情。
他埋怨自己休息一年真的是休息得腦子都不好使了,宗銳澤剛剛回國就應該給他僱傭保鏢,而不是聽宗銳澤「有陌生人跟著,他會想起私生」的鬼話。
宗銳澤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去治療抑鬱症,他雖然不是十分清楚宗銳澤的病因,但宗銳澤和透露過私生無休止地監視他的生活,他太壓抑了,所以才會生病。
他當時一聽宗銳澤說「有人跟著,就會想起私生」的話,就心軟了。他怕真刺激宗銳澤想起那些往事病情復發加重,想著不配就配吧,自己一直跟著他,當他的保鏢。
現在想來,怎麼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宗銳澤說私生監視生活不是假話,這點他知道,現在各地派出所、警局還有好多當時私生偷窺、追車、甚至潛入宗銳澤家偷拿他貼身衣物的出警記錄。
也是因為這些,他一直堅信宗銳澤說是因為私生才生病,才會精神狀態不佳,甚至出現自殘的現象,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宗銳澤的病真的和私生有關嗎?
如果真的有關,他真的害怕私生,為什麼會拒絕保鏢,這不合常理。他之前怕刺激到宗銳澤就忽略了這點邏輯上的Bug,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能感覺到宗銳澤是厭惡私生的,但從宗銳澤十八歲出道那天起除了活動方給配的安保,就從來不自己帶保鏢,這不是有些矛盾嗎?
問他,他就說自己一個大男人,身體好、身手好,還能怕私生嗎?
他那時笑了笑,沒有反駁宗銳澤。他和宗銳澤從小一起長大,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宗銳澤出身不一般,就不說格鬥,槍械他都精通,所以他也就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