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冉時歪頭,大眼睛濕漉漉的,還帶著剛剛笑出來的淚水,萌得直播間網友們心肝都顫,嗷嗷叫著宗銳澤真是撿到寶了。
宗銳澤也被冉時這副樣子萌到了,聲音含笑:「而且胡哥吃醋。方姐和萍姐是髮小,關係非常好。時常兩人出去玩不帶胡哥,胡哥就會吃醋。」
「誒,胡哥還挺可愛的,外表看不出來他這麼沉穩的人還會吃方姐的醋。」
宗銳澤把乾淨的紗布一點一點地纏回冉時手臂,打了一個漂亮的結:「你還小,等你談戀愛就知道胡哥的感受了。天太熱,你衣服濕了,再換一件吧。」
冉時撇撇嘴哦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鬆緊合適、包紮整齊的紗布,起身從行禮里拿了另一件白T跑去衛生間換衣服。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宗銳澤正坐在床上接電話,聽見動靜朝他看了過來,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接觸到宗銳澤的目光,冉時突然有點不自在,扯了扯身上的襯衫:「銳哥,怎麼了?」
宗銳澤招了招手。
冉時乖乖走了過去:「銳哥,有什麼不對嗎?」
宗銳澤皺了皺眉,指了指他脖頸處和手腕處一片紅紅的疹子:「你過敏了?」
冉時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癢的脖子,後知後覺點了點頭。
宗銳澤沒有說話,聯繫了什麼人後就拉著冉時直接去找了導演組。監視器後面的導演組當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連忙讓人去買治療過敏的藥。
等宗銳澤拉著冉時過來的時候,王浩急忙道:「宗老師,我已經讓人去買過敏藥了。」
宗銳澤點了點頭:「多備一些也好。我來的時候帶了兩個醫藥箱,剛剛看少了一個。問了我助理,說是你們導演組昨天有人腹瀉把醫藥箱拿走了。」
王浩回憶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
宗銳澤點了點頭:「那裡面有抗過敏的藥,你把藥箱給我,我自己找。」
「好,好。」王浩連連答應,不一會兒工作人員和張張就帶著藥箱趕了過來。
宗銳澤將事先準備好的抗過敏要拿了出來,看著冉時吃下去後,才暗暗鬆了口氣,狀似無意地問:「你吃芒果了?」
冉時搖了搖頭:「沒有。。。。。啊!」
他突然想起剛剛在廚房他偷笑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旁放著還沒洗過的毛桃:「我碰到毛桃了。」
宗銳澤先是一怔,隨即一絲喜意從心頭蒸騰而起。
他張了張嘴看向聽到消息回來的張鑫:「張導,今天的任務是不是摘毛桃?」
張鑫點了點頭。
宗銳澤:「能改嗎?冉時對毛桃身上的毛刺過敏。」
張鑫:「我想想。」
這一天因為冉時過敏,毛桃終究是沒摘。又因為冉時帶來的東西和從導演組訛來的兩百塊錢,不用為錢發愁,他們雖然幹了活,但也算舒舒服服地過了三天。
當然這三天裡,張鑫帶著節目組無數次和冉時他們鬥法,最後都以失敗告終,可是讓張鑫挫敗不已。
不過,他也學聰明了,除了最開始那天直播了一會兒,後續幾天都沒再直播。任憑網友、觀眾們在官博和他的個人博嗷嗷直叫,也要多守護一會兒節目組的尊嚴。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在胡杰、方晚他們的不舍中,張鑫帶著導演組敲鑼打鼓的將冉時和陪著冉時一起「胡鬧」的宗銳澤送走,總算是能結束這膽戰心驚的生活了。
成功整蠱下一期嘉賓後,張鑫總算是放下心來,知道不是自己水平下降,而是對方段位太高。
當然,這都是後話。他現在已經帶著剪輯組投入到緊張的剪輯中了。
這期嘉賓雖然沒怎麼幹活,但素材一點都不少,剪輯師是這也想留著,那也不想剪。
最後,成片比平時足足多了一倍時間。
張鑫也是頭疼,成片他看過了,非常好,好到他都不想再剪。可黃金檔並不止他一個節目,如果他節目時間長,別的節目就無法如期播出。
先不說人家節目負責人通不通容,他自己都沒臉去讓人家通融。
思前想後,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這版留著,再剪輯一版正常時長的版本。把時長的版本放在青花app上,會員只要多充一個月會員就可以解鎖這期內容。
這個提議皆大歡喜,技術部、剪輯部包括平台高層都覺得這個方法十分好,全票同意了這個提議並加緊開發。
此時已經回到劇組的冉時和宗銳澤並不知道這些,他們都沒怎麼休息就投入到緊張的拍攝中。
片場,冉時剛剛結束一場比較簡單的動作戲。在眾人驚訝他身手利落的眼神中,甩著頭上的汗水走到自己的休息位,接過小朱給他準備的小風扇和花果茶,喝了一口,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小朱姐,我想喝冰的。」冉時仰著臉,汗水從他的鬢角滑落,看起來慘兮兮的。
小朱有些心疼,哄著冉時:「冉冉乖,你現在不能喝太涼的,等晚上回酒店我給你做綠豆湯喝。」
「我要喝涼一點的。」冉時趁機提出要求。
小朱點點頭:「我放小冰箱裡冰一會兒,但不能太久。」
冉時滿意了,又喝了一口甜甜的花果茶,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被熱得靈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