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銳澤聽到冉時這麼說,想了想在兩人照片的後面,寫了一句祝福語。
老爺子看見,笑得更開心了,對冉時說:「聽說你倆都是慶北的?」
兩人點了點頭。
老爺子美滋滋地說:「我小孫女本來成績還差一點,但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嚷嚷著一定要考上慶北和你倆做校友,現在學習可認真了。」
冉時笑道:「那是我們的榮幸。」
把簽好名的「電子男朋友」和照片遞給老爺子,宗銳澤又道了一聲謝,拿著老爺子開的藥方,就要推著冉時出門,被老爺子叫住。
「等等,我給你也把把脈。」
宗銳澤一愣:「我就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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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宗銳澤的冷臉buff在老爺子這裡根本沒用,他瞪眼,「你別仗著現在年輕,以後有你受的。」
冉時一聽,連忙拉住宗銳澤衣角:「銳哥,看看吧,行嗎?」
宗銳澤看見冉時眼中快要溢出來的擔心,緩緩點了點頭,推著冉時又走了回來,只不過這次他自己坐在的診桌前。
老爺子這次把脈的時間不長,起身對著宗銳澤身上開始敲敲打打,時不時問他感受,宗銳澤如實回答。
等這一切做完後,老爺子坐了下來。
「怎麼樣?銳哥沒事吧?」
老爺子說:「他問題沒你複雜,主要是這些年拍戲造成的勞損和骨折留下的後遺症。我開個藥浴,你回去多泡泡,這樣變天的時候,就不會難受了。」
「年輕人注意保養,別老了之後才後悔。」
冉時連連點頭:「梁老說的對,回去後我會監督銳哥泡藥浴的。」
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注意力都在冉時身上的宗銳澤,又看了一眼為宗銳澤病情著急的冉時,搖了搖頭。
他算是知道宗銳澤脈象中的鬱結之氣是哪裡來的了,一邊開藥方,老爺子一邊似開導一樣。
「這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年,開心活著最重要。不要讓那些已經不是煩惱的煩惱侵蝕自己的內心,大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你想要的可能正在往你身邊奔也說不定。」
宗銳澤看著為他著急的冉時,聽著梁老爺子,緩緩點了點頭:「謝謝梁老開解。」
老爺子嘿嘿一笑,對門外喊了一聲,之前出去的小醫生聽到後推門進來。
「梁老,您叫我?」
梁老點了點頭,指著冉時:「你帶著這個小同志去換藥,用我調的那個藥,在給他扎幾針止暈,我一會兒就過去。」
冉時知道老爺子和宗銳澤有單獨的話說,笑著對小醫生說了一句:「麻煩了。」
小醫生連連擺手,推著冉時出門了,宗銳澤沒有起身去追,等小醫生關上門後,他回頭看對著他笑的慈祥的梁老。
「梁老支開我朋友,是有什麼事單獨和我說嗎?」
梁老點了點頭:「你那個小朋友身體問題雖然不大,但難養,費錢。他有家裡人嗎?」
「有,不過錢的問題不用擔心,他自己有,我也會幫他。」
「他是你什麼人,你這麼關心他?他也很關心你,我說他的病情的時候,他都沒什麼反應,說到你,他倒是著急了。」
宗銳澤笑了:「我們是朋友,他很善良。」
「嘖,」老爺子不滿意宗銳澤的回答,「老頭子我活這麼大歲數了,什麼沒見過,你想瞞著我?」
「梁老,您什麼意思?」
梁老指了指宗銳澤的心口:「剛剛我說的話,某人明明聽進去了,現在跟我裝糊塗了?你之前是不是得過郁證?就是抑鬱症?」
「因為那個小同志吧?我看他對你也不像沒感覺,你也不是不想把他留在身邊,對吧?」
宗銳澤見老爺子什麼都知道了,也沒瞞著,誠懇地點了點頭:「我想,但還要看他,他不想,我不會逼迫他。」
梁老:「別這麼喪氣,我不是說了嗎?他對你並非無意,老頭子我看人還是很準的。既然你想要留下他,現在就要做準備了。」
「準備,什麼準備?」宗銳澤不明白。
梁老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現在的小年輕就知道快活,完全不管上了年紀後會有多大的隱患。男人那個地方天生就不是合歡的地方,你現在不做準備,以後準備讓你那小男朋友受苦?」
「還是說,你是下面的?」梁老上下打量宗銳澤,「沒看出來啊。」
宗銳澤被這有些為老不尊的泰斗說的不知道這麼回答,就聽到梁老又說:「我開個方子你拿回去,你倆確定關係了,別急著快活。先按照第一個方子藥浴一個月,再按照第二個方法溫養,對他身體好,年紀大了也不會有後遺症。」
「好,謝謝梁老。」宗銳澤接燙手山芋一般將藥方接了過來塞進衣兜,剛想告辭,就想起了自家大哥。
「怎麼了?還想問什麼?」
宗銳澤頭一回有無措的感覺,想了想咬牙問:「梁老,那個,如果已經有過很多年,這個方子還有用嗎?」
「幫別人問的?有用,讓他們禁慾三個月,頭一個月一個星期泡四次藥浴,第二個藥方的方法按著方法用就行。第二月、第三個月按藥方說的次數泡就可以了。」
「謝謝梁老。」宗銳澤鞠了一躬,「如果以後您有時間,希望能允許我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