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榕和岑寂回到南亭苑,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的咖啡馆的那一幕。
岑寂那一脚踹的,直接吓得她魂都丢了。
蓝尔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岑寂跟眼瞎了似的看不见,还对人漂亮学姐爆粗口。
漂亮学姐有什么错呢,就是爱上了个大坏批而已。
不过,好嘛,得亏她对外说的是兄妹关系,要是叫别人知道她和岑寂的关系不清不白,那岑寂那些桃花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冷白的手在她眼前一闪过儿,一记清脆的响指声,“回魂。”
嗓音听不出喜怒,
“了这么久的呆,想了几个野男人啊。”
“在想蓝尔。”
许榕下意识回答,语调里不自觉地藏了一丝小窃喜,“你原来对谁都挺凶的。”
还真是蛮公平的,她心里顿时平衡了一大截。
岑寂真的做到了平等地向每一个惹怒他的人疯。
“她有什么好想的。”
岑寂系围裙的手一顿,直接把围裙扯了扔一边,将许榕拖到自己跟前来,“宝贝儿,有人觊觎你男人,你一点感觉没有?”
许榕纠正道:“你不是我男人。”
“宝宝,你现在最好说点我喜欢听的,不然待会儿,我把你和今晚的食材一块儿剁了。”
他嗓音阴恻恻的。
上半身微微前倾,和许榕视线齐平,皮笑肉不笑,典型的有人倒霉的前奏。
“……”
许榕才不会当那个倒霉的家伙。
冷不丁地浑身一哆嗦,忙改口:“其实我有点生气的。”
至于生的哪门子气,也就不必要告诉岑寂了。
因为她还没编好理由。
她又不是岑寂,一天到晚的除了生气就是准备生气,容易死得早吧。
许榕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什么事能不气就不气,她的乳腺也是乳腺啊~
“是嘛,宝宝生什么气啊?”
岑寂追问。
“为难我会让你感到快乐吗?”
许榕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就是听到学姐一口一个阿寂地喊着你,吃醋了。”
“啊-我快要酸死了。”
岑寂知道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崽子是在哄他。
她压根就没吃醋,也不会吃醋。
因为她不喜欢他。
岑寂能感觉得到。
但,那又怎样?
狐狸崽子都肯哄他了,下一步不就是爱上他了么?
他有的是耐心。
见到炸毛的狼狗瞬间被顺毛,许榕心里松了口气,立马转移话题,问他:“岑寂,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