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久居洞穴的动物幼崽,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又带着点好奇,侦查着外面世界。
岑寂的手还揪着叶承唯衣领子,收起折叠刀,腾出手接了许榕电话。
表情一度别扭到古怪,声音也极其不自在,“说事儿。”
“你在干嘛呀?”
尾音不自觉地上扬。
动物幼崽确认了外面的世界没有危险,本性压抑不住,冲着人撒娇卖乖。
“在吃醋。”
岑寂突然松开叶承唯的衣领子,装模作样地甩了两下,好似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眼里尽是嫌弃的神情。
唇角确实漾起一抹弧度,笑得满面春风,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叶承唯。
“宝宝,你要哄哄我吗?”
他放柔了嗓音,故意当着某小三的面问出来。
身后是食堂店面里溢出来的暖黄灯光,从后面缓缓将岑寂包裹住,将他的冷硬的轮廓映射得柔和又撩人。
攻击性大幅度削弱。
嗓音不自觉蒙上了一层蛊人的意味,呼吸之间都像是春水荡漾,一起一伏。
哪里还有刚才的豪门怨夫对着小三撒泼疯的样子。
“我上午上课手机静音的,就一直没注意,下午和文学社的社长谈了一下关于主题征文的事,一直没空看手机,所以才没有接到岑寂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许榕的声音,像一汪清泉,不急不缓,悠悠荡荡地流过心间,能抚平所有焦躁的情绪。
她乖乖道歉,“岑寂,对不起,你别不开心。”
“行啊,宝宝都这么哄我了,我肯定给宝宝个面子。”
岑寂关了免提,像一只斗胜的开屏孔雀,眉眼间皆是桀骜肆意的好心情,离开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留着落败的孔雀在原地,阴沉沉的,宛如上空飘着一朵仅遮住他的乌云,怨毒的目光盯着岑寂的背影。
嘁。
好哄的傻狗。
许榕几句话就把呆狗的毛给顺平了。
没出息。
叶承唯一脸不屑。
他才不会这样,他要许榕臣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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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榕熬了个夜,把主题征文的稿子到了叶承唯邮箱,“啪-”
地一声合上笔电,爬上床倒头就睡。
心里闷闷的想,当初就不该顺着那种气氛脑子一热答应加入,也不该不好意思拒绝这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