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唯要许榕改稿,想约她出来指点她要修改的内容,新闻中心的部长催她赶紧把乒乓球赛的推文给交上来。
恰好口服的药物太苦,许榕刚咽下去,就生出一股反胃的冲动。
胃里难受得痉挛,她冲到卫生间,将药连带着本就没吃多少的晚饭,全吐了出来。
额角青筋凸起,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来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直到吐出来的全是胆汁的苦水,胃里那股冲动才平缓了好多。
她靠着卫生间的墙壁缓缓滑坐下来,曲腿,抱住自己。
所有压在心里的情绪爆,她自虐式地去掐受伤的侧脸。
本来快要好得差不多的脸,又多了几下指甲红印,隐隐有出血的迹象。
她其实没多少想哭的冲动,就是单纯心里闷得难受,急需想找一个裂口,尽情地撒出来。
却又尽可能地不想让别人现。
许榕干脆洗了个澡,直到心里那股郁闷气减少了很多之后,才敷衍地擦干了身子,套上睡衣,打算上床补个觉。
下午七八还有两节形势与政策,不过她不是很想去上,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里传出来,叫苏妙一帮她点个到。
今慕雪贱兮兮的,“原来省状元也翘课啊,又现了一个共同点捏~”
“别打趣我了。”
许榕撩开被子。
太闷了,她要闷死了。
像是随时都能窒息而亡。
鼻子莫名其妙地堵了一边,她烦躁地抱着被子坐起来通气。
“榕榕,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苏妙一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拿起桌上响铃的手机从床帘缝中递给她,“你手机响了。”
“我没事,谢谢。”
许榕接过手机,看到是岑寂的来电时,想也没想就挂了。
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大概是她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想让岑寂好受吧。
间隔不过五秒,岑寂的第二通电话又跳了出来。
许榕再次挂断。
第三通、第四通、第五通……
两人像是在做无声的对抗,只要许榕挂断电话,岑寂就会立马重拨过来,谁也不肯服输。
不知道挂断、重拨了多少次电话,许榕心里逐渐生出一股病态的满足感。
像是确定了无论她怎么推开岑寂,岑寂都会义无反顾地来找她一般。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心里的郁闷气少了大半。
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