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榕浑身僵硬。
她在怀疑岑寂。
而岑寂却在逼她说出她的怀疑。
如果她真的说出来了,如果那道目光的主人真的是岑寂,那他会用更隐蔽的方式来偷窥她的生活。
至少现在她还能察觉到那道目光。
她不敢想象,如果岑寂知道了她知道他偷窥她的事,又会采取什么更变态的方法。
不能让岑寂知道。
许榕紧了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要冷静下来。
“岑寂,你站好,我有事和你说。”
她嗓音都在抖。
岑寂却乐得想看这只呆狐狸逞强。
“好啊,我听着。”
他甚至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路灯的光穿过梧桐枝叶洒下,树影斑驳错落在他那张脸上,明暗交织,姿态懒散,神情张扬。
他真是受尽了一切偏爱。
许榕一提气,像是做了某个决定般,突然拽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而后不管不顾地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出十来米远,直接跑进楼道钻进电梯里。
直到见到3o8的门,她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半弓着身子大口喘气。
树下,人影都看不见了,岑寂还在呆。
或者说,是在回味刚才那个吻。
突如其来的吻,没有任何预兆,许榕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拽住了他的衣领,亲了他。
不是他要求的,更不是他威胁得来的。
这个吻,真真切切是许榕主动的。
许榕主动亲他的。
哪怕那个吻其实并不温柔,因为动作过于突然和激烈,磕破了他的嘴唇,甚至这个吻是狡猾的狐狸为了逃跑才不得已生出的产物。
可那又怎么样,这是许榕主动亲他的,这个意料之外又带着血腥味的吻。
他很喜欢。
所以,他决定今晚放过那只撒谎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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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榕一直没有打消对岑寂的怀疑。
她依旧能在一天当中的某个时间段察觉到那道目光,时而轻轻扫过,时而黏在她的后背,要过很久才消失。
每当感觉到这道目光时,她就会立刻给岑寂消息。
岑寂有时候会秒回,有时候会直接来华颂找她,但她一般都会选择主动避开岑寂。
有一点她真的很在意。
确实是岑寂出现的时候,那道目光就会消失。
她感觉自己神经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