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的脸色不怎么好,即便没有被陈耀钦搀扶着,也能看出他是刚动完手术没多久。
“去打个招呼吧,说起来你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苏墨菀犹豫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朝着陈砚知走了过去。
“二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陈砚知淡淡道,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很柔和的气息。
“三小姐。”
陈耀钦倒是热情了不少,“你们什么时候来澳洲的?”
“刚到没几天,不放心菀菀的身体,还是检查一下比较放心。陈二爷呢,不在加拿大待着,怎么来了悉尼?”
前一秒还想夸商鹤野心眼变大了,结果现在还不是分分钟屁破防。
“刚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如果知道你们在这里,我的确该换个地方调养身体的。”
陈砚知几乎是把“温和”
这两个字刻在了脸上。
但这话却听着不是那么个意思。
“二哥,你终于愿意手术了。”
这么久以来,因为她的事情,陈砚知一直没有动手术,也是把自己的命一点点耗着。
如今愿意手术,她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是啊。想开了,自然觉得这世上还有更多的人跟事值得我尝试。你呢?身体好了吗?头还疼吗?”
苏墨菀弯起嘴角,笑得很淡,很释然,“恢复得很好。”
再多的话就显得矫情了。
陈砚知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于是干错说要回病房休息了。
苏墨菀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目送陈砚知他们进了电梯。
等人一走,耳边立刻传来了某人酸里酸气的声音,“人都走了,还看!也不怕长针眼。”
“商鹤野,
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幼稚。”
苏墨菀转过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商鹤野腆着脸皮,“我就是小心眼。我嫉妒每一个贪图你美色的男人。”
苏墨菀都快被气笑了,“说起来某人的私生活好像比我精彩吧。”
过去的旧账早就翻篇,她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跟商鹤野再闹个不愉快,“先别吃醋,赶紧去去乐锦那边吧。别让人就等了。”
两人打闹完后和好了。
只是他们一走,电梯门再度打开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陈耀钦忍不住看向陈砚知,“二爷,三小姐现在挺好的。”
他还是担心陈砚知继续这么执拗下去。
“我知道。但商鹤野的处境不太好,应家那边已经盯上他了。你这些天找人去盯着他们,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
半个小时后,商鹤野跟苏墨菀到了阮庭深的住处。
一处高档公寓,虽不如他们的别墅大,不过两人住得相当温馨。
公寓有个很大的外阳台,此时时鸢跟乐锦就在上面BBQ。
阮庭深借着去拿酒,把商鹤野叫了进去。
“应家现在正直内斗,而且因为南非的矿产生意一直跟当地有着武装冲突。前段时间,应家老大刚丢了一个项目,族里的长辈已经有人动了要让你回来的念头。”
商鹤野听着,顺势从阮庭深的手中接过红酒。
修长的手指夹着透明的高脚杯,神态戏谑肆意。
“先静观其变。不过南非的矿产生意我早年也涉猎了一些。跟他们起冲突的是那一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