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普通的香囊,那个香囊和嬴政今日特意挂在腰上的香囊款式是一模一样的,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还有一点是……
为何这老头腰上的那个香囊要比自己的这个好看那么多?
嬴政看看范增腰上挂着的绣着大气“范”
字的香囊,又低头望望自己腰间绣着丑鸭子的香囊,脸更黑了。
逆女!亏他今日来想着来见她特意把这个丑香囊找出来挂上。
于是嬴政看着范增的眼神越不友好,他淡淡瞥了范增一眼,却并不搭理他,而是对着赵不息扯扯嘴角。
“这便是那位你三顾茅庐请来的范先生?”
赵不息尴尬挠了挠头,看看一头雾水的范增,又看看把不爽写在脸上的赵朴。
“哈哈,好像我是三顾茅庐上门去请来着。”
就是后来没请到,改成强抢了而已。
范增表情复杂的看了眼赵不息,欲言又止。好在他是现在是赵不息最忠心耿耿的门客,听着赵不息的瞎话,范增也维持着微笑。
没错,他就是自家主君三顾茅庐请来的门客。他是当日和自家主君畅谈天下大势之后一拍即合,心甘情愿随赵不息来到黑石的,什么月黑风高深夜绑架,他从没经历过。
嬴政沉默片刻,没说什么,甚至转过了身往一侧走了几步,贴心的给赵不息和范增留出了谈话的空间。
赵不息这才扒拉着范增附耳低声询问有什么事。
“陈平写信说武德县的贵族曹氏愿意归顺您,曹氏的族长愿意推举您推荐的人为武德县令。”
范增看起来比赵不息更高兴。
这短短数月就又拿下了一个县作为造反展根据地,这造反效率不比现在还在逃窜连安身之地都没有的项梁高效多了!
赵不息低声道:“曹氏家族这一代族长老迈,下面的子孙都不成器,老族长是位有远见的长者,必然会找势力依附……让他们举荐陈平做武德县令吧。”
二人又轻声聊了几句。
“范公,这几天你就不要总是来找我了,有什么事你自行决定就好。”
赵不息压低了声音,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嬴政。
范增会意:“那位就是您在咸阳合作那位贵人吧。气势威严、深不可测,必定是一位位高权重的贵人,此人绝非愿屈居人下之人,却碍于秦朝的户籍制度只能在咸阳做一商贾,实在可惜。”
“若是能将他拉入伙,则我们成大事又多一大才啊。”
范增乐呵呵抚摸着胡子道。
赵不息颔:“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赵公身在咸阳生为秦人,此事还需徐徐图之。”
范增点头赞同。
待到范增走后,嬴政才缓缓走过来,赵不息以为嬴政又要询问自己“吾与范增孰强”
,哄人的草稿都已经打好了。
谁知嬴政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那个香囊,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你别的大才都有?”